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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此時已經換上了庵堂的青色長袍,頭髮也挽在了尼姑帽裡頭。
&ldo;起來幹活了!&rdo;她叉著雙手吩咐道。
潤潤起身後,她便將固定在床上的鐵鏈解開了。
不過潤潤說雙手雙腳的鐐銬卻還在。
而後女子就帶著潤潤去井邊打水洗漱。
當潤潤看清桶裡的水上倒影的時候,她嚇的驚呼了一聲。
‐‐那根本不是她的樣子!
而是一個臉色慘白,面容白淨的陌生女子!
她這一聲叫,驚動了不遠處灑掃的一個小尼姑。
小尼姑執著掃帚,隔得遠遠的問那帶著潤潤的女子:&ldo;靜音師叔,阿月的病還沒有好啊?&rdo;
靜音面不改色地道:&ldo;阿月的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的。我看著呢,沒事的。&rdo;
那小尼姑就哀嘆一聲,道:&ldo;師姐妹都很擔心阿月的,我們都在為她祈求,希望她快些好起來。&rdo;
說完她又繼續掃地去了。
潤潤楞在原地,她居然真的成了別人!
靜音也不催促她,看著她搓揉著自己的麵皮,&ldo;你慢慢洗,洗完了臉,就隨我去前頭做事。&rdo;
彷彿看好戲一般。
潤潤的臉皮自然是搓不掉的,她彷彿就真的成了另外一個人。
洗漱過後,靜音就帶著她去前頭灑掃。
月半庵離除了靜妙師太外,所有弟子都是要幹活的。
而靜音,自始至終就站在她半人開外的地方。
潤潤想過要逃,想過要求救。
可是靜音一天下來都寸步不離,靜音身上習過武,或許算不上什麼高手,但看守一個她,確實綽綽有餘的。
其他那個小尼姑雖然偶爾回來跟靜音問候她幾句,但卻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想想也是,她現在是一個犯了瘋病的小尼姑,誰會來同她說話呢?誰又會相信她說的話呢?
潤潤覺得自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終於熬過了這一天。
可過完這一天,接下來還有許許多多的日子。
一天一天又一天,這樣的日子彷彿過不完……
而她期待盼望的,有人前來搭救的日子,卻遲遲沒有到來?
難道竟就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嗎?
那些人可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啊!
迴雪、連翹、太子、如意……
對啊,還有如意,如意隔三差五就會進宮去的,她也沒有發現嗎?
潤潤那顆火熱的盼望被救的心,就在這日復一日的等待中,漸漸地熄滅了……
她曾經想過盧青蘭也在這庵堂裡,自己終究還是有機會的。
那一日她進到庵堂,看著靜妙師太和姨母閉著雙眼坐在蒲團之上。姨母確確實實是在這裡的!只是不知道當時姨母是不是神志清醒,知道自己來過。
可是沒多久,她灑掃的時候,就聽到幾個小姑娘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京裡發生的大事‐‐
太子妃娘娘從鎮國寺回去後,身子一直不大慡利,聽說是生了病。本來在庵離禮佛的貴客,前一日已經趕回京城了……
呵,竟連姨母都走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在想。
李念玉這謀算,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促成。想來那年賜婚的旨意下去後,她便已經開始了計劃。且她選在現在動手。
她初進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