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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兩位高階弟子見到護法歸來,立刻上前迎接。可看見練朱弦的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原模樣、月白法袍的仙君,頓時又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練朱弦安撫他們:&ldo;不必緊張。教主可已回到谷中?&rdo;
一位弟子照實回話:&ldo;教主深夜才從東邊歸來,如今恐怕還在聽瀑居休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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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前的穀道一樣,五仙教內同樣是植被繁茂、鬱鬱蔥蔥。參天古樹連綿成海,綠蔭遮天蔽日。樹上藤蘿纏繞,花朵隨風擺盪。
所有的道路全都夯築在地勢較高處。稍稍偏僻些的低窪沼澤裡,紫綠色的毒霧繚繞。不時可以看見毒宗弟子戴著厚重的面罩與手套,精心照料著毒田裡的植物與昆蟲。
前往聽瀑居的這一路上,練朱弦遇到不少教中人,無論長幼全都親切地與他招呼。
然而所有這些人,卻在看見鳳章君的同時,無一例外地流露出了警惕戒備、乃至敵意的神情。
又繞過幾座竹樓,前方傳來瀑布聲。
只見一掛白練從孤立的翠綠山丘上垂落,在山腳匯成湖泊。波光粼粼,清澈見底。
而山丘旁的淺灘處修建有一座三層竹樓,名為&ldo;聽瀑居&rdo;,便是現任五仙教教主、也就是練朱弦師兄玄桐的居處。
練朱弦領著鳳章君進入聽瀑居的院落,請他在院中稍事歇息,自己獨自入內通傳。
剛才守門弟子說玄桐可能正在休息,練朱弦徑直穿過一樓西側的遊廊,繞到了臨湖的水榭。一推開門就看見滿室的波光粼粼。
一位膚色黝黑的英俊南詔男人,正在軒窗下的胡榻上打坐。
而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則懶散地倚靠著一個與練朱弦差不多年紀的可愛青年,手中擺弄著一張攤開的芭蕉葉,葉片上堆著些色彩斑斕的乾花。
練朱弦還沒開口講話,那可愛青年便搶著笑了起來:&ldo;咦?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剛收了今年的第一批情花,來看看成色?&rdo;
練朱弦看也沒朝那堆乾花上看一眼,&ldo;我這裡有更要緊的事,雲蒼的鳳章君就在門外。&rdo;
&ldo;鳳章君?鳳章君……&rdo;弄花青年稍微想了想,頓時驚叫起來,&ldo;不就是小華嗎?你一直心心念唸的小寧王李重華?他真的來了?!可他不是雲蒼的嗎?!&rdo;
練朱弦被他嚷得一陣頭疼,趕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將昨夜發生在雲蒼的駭事簡單交代一遍。
弄花青年聽罷連連嘖舌,但總算沒再多嘴,轉而看向了胡榻上的教主玄桐。
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玄桐連眼睛也不睜開,只冷笑一聲:&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do;
練朱弦問他:&ldo;鳳章君就在外面,需要與他見一面麼?&rdo;
&ldo;我倒覺得沒這個必要!&rdo;弄花青年突然拍著胸脯站了起來:&ldo;明明是人家冤枉了咱們,咱們雖然是小門小派,可也是有尊嚴有骨氣的!不需要掌門師兄出面,就由我領著他去存蠱堂走一趟便是了……反正那裡差不多也算是我的地盤。&rdo;
玄桐似笑非笑地道:&ldo;嘴上說得義正辭嚴,可做起事來比誰都滑頭。我看,是你自己想見他吧。&rdo;
弄花青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ldo;我又不是阿蜒,幹嘛想見他?當年又不是我跟他交換了信物,也不是我心心念唸的……&rdo;
不待他說完那最後半句話,練朱弦便惡狠狠道:&ldo;你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