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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詢問，卻聽鳳章君開了口。

&ldo;你手裡有我的玉佩。&rdo;

……他剛才果然還是看見了的!

練朱弦心裡一突，可又不知鳳章君究竟是何態度，於是乾脆一語不發。

鳳章君停頓片刻，冷不丁道：&ldo;這塊玉被我送給了一個叫阿蜒的女孩。&rdo;

練朱弦眉毛微跳，並不相信他當年真會連男女都分不清楚，卻還是穩住了表情：&ldo;我才不是女人。&rdo;

鳳章君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ldo;過去太久，的確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阿蜒有一雙好看的綠眸。&rdo;

聽見&ldo;好看&rdo;兩個字，練朱弦不自然地扭了頭。因此鳳章君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到聲音徐徐傳來：

&ldo;……至少，如果我是操縱屍鬼的殺手，就不會選擇這種時機來與你敘舊。&rdo;

這話的確在理，可鳳章君卻道：&ldo;或許的確不會，又或許是你身負使命而不自知。&rdo;

這擺明瞭是在離間他與五仙教的關係。練朱弦嗤笑：&ldo;我入仙教的時間比仙君您入雲蒼的時間還要長，若說我不瞭解五仙，那仙君您又是否足夠瞭解雲蒼?&rdo;

鳳章君反問：&ldo;你一直都在關注我的動向?&rdo;

練朱弦答得也是滴水不漏：&ldo;五仙教雖然遠在南詔，但也身在江湖。以您的身份與雲蒼的地位，想要完全沒聽說過，那也是很難了。&rdo;

鳳章君輕&ldo;哦&rdo;一聲：&ldo;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在，卻偏偏選在這種時候來找我。&rdo;

說來說去，還是在懷疑。

練朱弦沒有再費勁正面解釋。他扭頭看向房間東側的牆壁，那上面懸掛著一幅山水掛畫，似乎正是雲蒼風景。

他看著畫，輕聲嘆息：&ldo;……雲蒼山這麼高，您整天站在山頂上，是不是覺得山腳下的人活得跟螻蟻沒什麼區別?螻蟻的生活能有什麼趣味，它們為什麼不放下一切，朝著山上爬?&rdo;

&ldo;我並沒有輕蔑於你的想法。&rdo;鳳章君的聲音依舊是嚴肅的，甚至有些無趣。而且，他又在用那雙深黯的、沼澤似的眼睛看著練朱弦。

練朱弦毫不畏縮，亦回望著他。

兩人默然對視了片刻，鳳章君突然發問：&ldo;想不想再去看看剛才的屍鬼。&rdo;

練朱弦一愣，既有些動心又忍不住猜疑：&ldo;……若我想，你就能帶我看?&rdo;

&ldo;可以。&rdo;鳳章君乾脆得彷彿早就做出了決定，唯獨附上了一句但書‐‐

&ldo;不過只要走出這座院子，就別再提及當年舊事。這座山上遠比你以為的更加複雜。&rdo;

作者有話要說：

練朱弦：我就不信當年你把我當成了女孩!

鳳章君：……

練朱弦：既然記得我，為什麼白天我和你搭話，你反而不認?

鳳章君：我沒有不認，只是那時候說話不合適

練朱弦：你的意思是，隔牆有耳?怪不得他們連我放了一條鯉魚的事都知道!

鳳章君：雲蒼不是表面上那麼平靜的

練朱弦：果然還是五仙教好啊。

第7章 沾染鳳章君的氣息

對於屍鬼，練朱弦自然是大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