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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到這兒,只見那懷遠也已從鐵梯上爬了下來。又轉身取來了一沓符紙,應該是要開始為爐口加固封條。
&ldo;這種做法與現在的流程不太一樣。&rdo;
鳳章君走近到懷遠身旁,觀察他的動作,很快就皺起了眉頭:&ldo;不行,他手上有血,會汙染符咒。&rdo;
練朱弦同樣湊到懷遠的手邊觀察了一陣,果然在手掌溝紋裡發現了一處細小傷口。想來應該是剛才雕刻木頭時受到曾善驚嚇所致,只是懷遠毫無知覺。
&ldo;傷口已經凝固了,這樣也不行?&rdo;
&ldo;不行。&rdo;鳳章君面色嚴峻,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後果。
懷遠重新登上鐵梯,來到爐口處,將手裡的符紙直接按壓在原有的符紙之上。煉丹七七四十九日,這樣的封印便會有四十九層。
儘管鳳章醜話在先,可事情卻似乎進展順利。貼完了符紙,懷遠回到地面上,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又開始刻他的木頭。
那是一根髮簪,簪頭上堆著一簇小花,栩栩如生,應該很能討女孩歡心。
鼎爐殿內短暫地安靜下來,只有懷遠精心雕刻的輕響。
鳳章君又開口提問:&ldo;五仙教的修行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rdo;
練朱弦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才回答他:&ldo;我們沒有鼎爐,也不需要抓妖魔回來練丹。不過正式成為五仙教弟子需要透過一系列極為嚴苛的考驗。至於入門之後,修行反倒並不是什麼難事了。&rdo;
聽他涉及到了一絲重點,鳳章君順勢追問:&ldo;聽說五仙教的入門弟子,都會接受一種異術的改造,讓自身與教中神靈融為一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並沒有什麼異術,那不過只是一種比喻罷了。&rdo;練朱弦不假思索地搖頭:&ldo;在冥想中達成與舊日神靈的對話‐‐雲蒼峰的玉清真王祭典不也是類似的手段嗎?&rdo;
鳳章君顯然不相信練朱弦的說辭,但繼續追問也沒有意義,他乾脆沉默下來。
驟然冷場,練朱弦輕咳一聲,看看角落裡安靜雕刻的懷遠,再看看不遠處的鼎爐,突然變了臉色。
&ldo;不好!&rdo;他指著高處的爐口:&ldo;怎麼會變成那樣?!&rdo;
鳳章君的擔憂正在成為現實‐‐只見懷遠新貼上去的符咒已經從淡黃變成了焦黑,而且黑斑還在朝著周圍蔓延。
&ldo;血汙讓爐內的妖魔有機可乘,若不及時更換會出大事。&rdo;
鳳章君的聲音平淡,彷彿只是敘述著一件小事。
終於,所有的符紙全都變成了一團焦黑,悄無聲息地剝落為灰燼。緊接著,爐蓋開始上下挪動,一下、兩下……
所幸,固定在爐蓋邊沿的黃銅鈴鐺發出了狂躁的聲響‐‐
懷遠悚然抬起頭來。
幾乎就在同一個瞬間,一道黑氣沖天而起,瞬間將爐身上掛的八把大鎖全部沖開。一人多高的沉重爐蓋被黑氣掀到了天花板上,再重重砸落下來!
爐蓋落地,崩磚裂石,發出巨響。儘管只是香窺之中的旁觀者,練朱弦依舊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再聽不清楚其他聲音。
在巨大的耳鳴聲裡,他被鳳章君拉著退到了一旁的角落裡,繼續旁觀接下來的駭事‐‐
懷遠自然也受了巨響的驚嚇,可他畢竟有過一些應急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