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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鬱沉……照顧了她3年……還跟她保證說以後有困難就找他……可是現在卻告訴她，他以後再也不會照顧她了……

她怎麼接受這樣的事實？

……

比起充滿壓抑的病房，外面飄散滿室消毒水味的長長走廊，倒是顯得冷靜了。

這個點，來醫院的病患並不多。

所以比白天清靜些。

喬晚拿著一杯檸檬水站在飲料機前，有些無聊地看著飲料機內花花綠綠的各種灌裝飲料，看得時候還不忘用蔥白的手指戳戳飲料機反光的玻璃螢幕。

反正也是無聊。

戳戳點點，打發時間。

顧鬱沉從病房走過來，看到她正無聊地戳玻璃，動作可愛，表情甜美。

尤其被反光燈投射泛著一層柔色光暈的側顏，漂亮的出奇。

顧鬱沉看一眼，若有所思地走過去。

等走近，開口說：「她應該沒事了，過幾天回帝都。」

喬晚側眸看他，臉上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驚訝表情，只是很平靜地收起手指，說：「所以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

「嗯，走吧。」

喬晚把手裡的檸檬水塞到包內，踩著高跟鞋，往前面的出口走，「不會再需要讓我陪你來看她了吧？」

顧鬱沉知道她幾個意思，是不信任他，覺得他還是會來見沈繁心，薄薄的唇不免有點被她這句話弄到無奈，隨即伸手，當著走廊來來回回走著的那些病患，毫無顧忌地攔住她肩膀，很親暱地帶著她一起往外走。

喬晚可嫌棄他這麼主動黏著他，抬手就不輕不重打了他那隻搭在她肩膀摟得無比『親密』的爪子：「麻煩把你的爪子挪開。」

「挪個毛？」顧鬱沉笑，順便把她摟得更緊，繼續往外走，開始跟她強行『解釋』他和沈繁心的關係，「喬晚，這麼跟你說吧……大概好幾年前，我當時在帝都混圈，沈繁心一入行就簽了我們的經紀公司，她那會大概18歲，剛剛高中畢業，按理應該參加高考念大學，她沒有，她說家裡窮沒錢上大學了，勉強供她唸到高中畢業，不再上了。」

「其實混圈的很多人都挺慘，我當時知道了她的一點事，一開始並沒有真的在意，後來有一次他爸爸欠債的『對家』來找她要錢，要不，差點把她強了，當時我負責帶她，她第一時間打我電話，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她臉上，身上都被人用木棒打的不像樣子，一塊青一塊紫，我問她，有沒有怎麼樣？疼不疼？她說習慣了……以前都是被打過來的……不疼……」

「所以……就是那天，我同情心泛濫了……加上我正好帶她，所以就一直幫她……」顧鬱沉慢慢說著，說著以前那些久遠的事，「當然，你可能會覺得我說的有點假……天□□夕相處的兩人怎麼會沒感情……但的確沒有……我那會也就22、23歲左右……喜歡玩……各種夜店會所我都去混……見識過太多漂亮女人……清純的有，漂亮的有，嫵媚的也有……嗯……所以對她免疫了……所以就只有同情。」

「還有，你問我當時為什麼沒有果斷拒絕她？」

「這個問題，我現在回想起來，她也沒並沒有明確跟我表示過喜歡我……我要是主動拒絕，反而顯得我好像喜歡她了，就是這樣。」

顧鬱沉解釋完畢，喬晚大概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了。

不過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就好像……她這麼認真聽完，下一秒她就要答應和他好好過了一樣。

可目前……她還沒完全想和他好好過。

一來是她對他沒有那麼喜歡，只能說也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感覺，二來……誰知道他會不會乖了一段時間又出去浪了？

喬晚不想真的把自己的人生拴在這種不確定的婚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