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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張著嘴,無聲的嘶吼著,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一片虛無的空間,突然便生了厭煩的情緒。
為什麼總是離不開這裡,為什麼相同的疼痛她要一遍遍去感受,為什麼,天道不死。
狗崽追到小巷裡看不到人後,就趕到了神殿那裡。
本來就是廟會,神殿難得的開放,來往的人特別多,這鐘一出事,所有人都忘裡面湧了進去,人擠人的,轉身都做不到。
狗崽順著人流往裡擠,如果是以往,她會覺得這樣很適合順東西,簡直是把錢袋子遞到她手上了,但是這會兒她沒心思幹活,滿心想著子午是不是已經到鍾那兒了。
好不容易隨著人流趕到鐘下面了,都已經晚霞將褪了。
狗崽先看了看鐘,要掉不掉的,看著挺滲人,而放鐘的高樓下,神使們扎堆待著,都滿臉淚,一副要用身體接著大鐘跟鍾共存亡的樣子。
神使說了,寧願身死,也不能讓鍾沾染凡塵。
狗崽目光在人群中掃了好幾圈,都沒能看到子午,她狐疑的看著高樓,竟有個荒謬的猜測,想著子午會不會在高樓上。
但這念頭一閃而過就被她否認了,神使都上不去,子午也肯定沒辦法上去的。
狗崽繞著樓在人群裡擠了好幾圈,確定人群裡沒有子午,本該到別處去找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固執的原地待著,總覺得,如果這裡都沒有,別處更不可能了。
晚霞褪盡,天色徹底暗了下去,不知道誰先點的火把,沒多大會兒,一片火光亮起。
不少人都還固執的在這兒待著,狗崽覺得可能都是閒的沒事幹的,想見證這鐘掉下來的神奇一幕,像神使一樣想以身墊鐘的應該不多。
不過她這樣純粹是找人的應該也就她一個。
讓狗崽沒想到的是,真有神跡出現了。
那鍾消失了,是突然消失的,狗崽也就是眨巴了個眼再抬頭,鍾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殘破要倒不倒的高樓矗著。
這挺嚇人的,神使們紛紛下跪哭喊著聽不明白的話,緊接著,普通的百姓們也下跪了,剛才站都沒地兒站的人,突然就都有地兒跪了,還嘩啦啦跪一地,看的狗崽一臉茫然。
她不太想跪,就找了個轉角待著,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顯眼。
這次再想把視線掃過去找子午就不太好找了,一眼掃過去全是跪起來撅著的屁股,看屁股認人難度有點大。
狗崽本想等等再走,但是這群人激動個沒完,還有不少人聞訊往這兒趕,鬧騰的聲音讓狗崽很擔心這樓會被震塌。
神都帶走鍾了,肯定不在這兒了,沒神護佑了,這要是樓塌了,八成死一片啊。
狗崽逆著人群擠出來了,站在一個偏僻的地兒愣神。
子午不在這兒,那她會去哪兒?
是遠行嗎?像六年前一樣的遠行?
那……這次她又要等幾年。
狗崽回到家的時候,天都要亮了,這一夜跟她一樣沒睡的人挺多的,都朝拜神跡去了。
說是家,不過是個破陋巷子裡的一小戶宅子。地上坑坑窪窪的,下雨的話走這段路都需要特大的勇氣。
但是這次,還沒走到,遠遠的,就聽到驢蛋那大嗓門的痛嚎,狗崽身形一頓,緊接著快速沖了過去。
是大刀他們。
那次劫李少爺的地盤,是大刀的地盤,本來想著廟會人多,就一單,不一定會被發現,現在看來,以後行事還是別僥倖了,驢蛋都快被揍成鴨蛋了。
衝過去的時候,狗崽順手拿了根不知道誰放家門口的鐵杴,在靠近大刀那堆人的時候,躍起來就是一鐵杴砸下去,橫著砸的,一鐵杴能砸三個人。
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