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我之間的情分無需多禮。”(第1/3 頁)
“我生母?”
裴崢彷彿耳朵失聰沒聽明白一樣,怔怔看著弗玄影。
弗玄影抹了把臉,把眼底悲傷隱藏。
裴崢追問:“師父,此話何意?”
城門當值的小將大老遠瞧見裴崢,恭恭敬敬上前見禮:“裴都事。”
弗玄影掃了一眼見禮的小將,隨後一拍裴崢的背:“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去忙,回頭咱們爺倆喝酒的時候,我再說與你聽。”
裴崢忙了大半日,腦中時不時蹦出弗玄影那句話,可瞧著師父的神情不似在開玩笑。
他想到在十歲那年母親病逝之時,師父的突然出現猶如黑暗中出現的一束光給了他溫暖,想到師父身為南楚人卻收了他這樣一個大齊弟子。
從萍水相逢到師徒情深,弗玄影亦師亦父,若沒特殊源淵他一瀟灑江湖客又何至於此。
“公子。”從戶部查帳簿回來的齊明,一進門抖落一身雪,嘀咕了一句,“這天說下雪就下雪。”
裴崢回過神:“如何?查到些什麼?”
“那莊子與昌意伯爵府無關,記在那老媼名下,那老媼是外鄉人,無夫無兒無女。”齊明小聲道,“公子,背後同夥狡詐得很,沒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查無可查。”
裴崢指尖無意識摸著骨扳指,眉目深沉。
“公子,那潘三……”齊明看了一眼門,走過去將門關嚴實。
都衛司人多眼雜,說話小心為妙,以防隔牆有耳。
裴崢望著窗外風雪想起姬太后意圖把林襄指婚給潘三一事。
此案定性簡單,就是潘三意圖不軌,企圖用此下三爛的方法與林府結親,不過,背後指定有人指使攛掇。
這個人是誰?
裴崢斂眉道:“潘三沒有有權勢的爹可以仰仗,他一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就是個慫貨,有賊心沒賊膽,光他一個人不可能謀劃出此事。”
“如若不能順藤摸瓜抓到同夥,潘三之死只能換個說法,否則於阿襄無任何助益,憑白惹一身騷。”
齊明正伸手在爐邊烤著火,聞言便是一頓,擔心地看向裴崢:“公子,潘三之死該如何圓說……”
潘三有罪,理應押入大牢受審,私自誅殺,此乃重罪,依大齊律例,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裴崢斬釘截鐵道:“對外宣稱阿襄失蹤是因為馬匹意外受驚,馬車栽入城外,至於潘三……”
“潘三吃喝嫖賭,結下仇家不為稀奇,對外稱他被不明賊人“所害”,無頭公案一樁,兩件案子並非同一件,分開結案!”
齊明:“是!”
彼時,都衛司院中傳來悽慘哭聲。
昌意伯爵府來人認領屍體,見了兒子慘狀死相,那伯爵夫人當即暈了過去。
齊明捂了捂耳朵:“沒了兒子,那昌意伯爵府能善罷甘休嗎?”
“難道還要惡人先告狀不成?”裴崢不在意地冷笑一聲。
“昌意伯爵府自知理虧,只能猜測潘三死於安國公府之手,可攀咬了安國公府,無異於自爆,橫豎他也沒處說理,只能認栽,死也是白死,要怪就怪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怪暗地裡攛掇之人吧。”
齊明點了點頭。
裴崢繫好氅衣:“我去趟安國公府,你吩咐蓮花樓炒幾個好菜送到府上,與師父說我稍後就到。”
林襄等了一日,終於在傍晚時分等來了裴崢。
裴崢把案情撿重點簡短說了一遍,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沒說。
“潘家三公子?”
林襄由於全程昏迷,完全不清楚究竟自己被哪路人劫持了,聞言就是一怔,後脊背竄起一層冷汗。
這個潘三公子上輩子與他並無交集,居然對她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