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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念及真金,我心裡也不好受,又想想安童,心裡不由得一悶。別速真是放下了,我卻放不下,總想著爭上一爭,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這些年的努力?
拍拍她的手,我輕輕安慰道:&ldo;以你的家世,丈夫總不會太差。安童也是個心高的,自不會委屈你。將來你若是不如意,只管到我這裡來告狀,我欺負欺負人的能耐總是有的!&rdo;
她聽了這話,捏著我的手,止不住地笑,而後,放開小狐狸,和我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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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饈滿盤,鹿唇熊掌,我卻難以下嚥。圍坐周圍的,除了伯顏,都是親人,氣氛還算輕鬆。到了晚上,大家也不拘禮了。
真金、那木罕、安童、伯顏等依次給忽必烈敬酒後,忽必烈就推脫不飲了,放任年輕人們自在喝酒。那木罕拉住安童,非得逼他多喝幾杯,安童已是半醉,端著碗幾次下不去口,看得真金都直搖頭。
別速真看了有些著急,想過去攔一攔,又不好對那木罕開口。我按住她,笑道:&ldo;就叫他醉一醉,又能怎樣呢?&rdo;
別速真捏著小拳頭,擔憂地盯著安童:&ldo;你不知道,我哥哥禁不住酒醉,他胃本不好,每次醉了都嘔得難受,幾日下不了飯的……&rdo;
胃不好?安童卻從沒跟我說過。我只道他是不愛飲酒,不料還有這層緣故,一時也有些擔憂。
&ldo;我去勸勸,你別急。&rdo;安撫好別速真,我從女眷座上起身,來至小夥子身邊。
這廂那木罕拉住安童,看架勢就要硬灌,真金勸了幾次,那木罕依舊不饒人,忙哥剌也插不上話,伯顏在一旁,一時也不好開口。
見我過來,大家略微鬆了口氣。看那樣子,要把難題推給我了。
拍拍那木罕肩膀,我笑道:&ldo;安童都喝這麼多了,你還不饒過他?他不日就要去燕京辦差,等他回來,你再罰他不成?&rdo;
那木罕臉頰紅脹脹的,眼睛一瞪,不滿道:&ldo;他喝了真金哥哥的酒,卻不買我的帳。兩碗三碗怎麼能行?我要他喝上五碗六碗的!……要我等他回來?哼!等他回來,我卻不在上都,那時怎麼罰他?&rdo;
我聞言一愣,正待要問,真金已笑著開口:&ldo;察蘇,你還不知道罷。父汗打算把四弟派往漠北,不日就要封王了!&rdo;
&ldo;這麼快……&rdo;我喃喃念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三哥忙哥剌還未封王,那木罕倒是佔了先。封地還在漠北,忽必烈的目標是西北那些不服管的諸王嗎?就是派了八剌去察合臺汗國攪局,忽必烈也還是不放心,沒有自己人,西道諸國,終究是鞭長莫及。只是,那木罕才十六歲呀!他雖勇武,內裡也是個聰明的,終究是有些毛躁,性子也囂張,我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個哥哥,自小就沒和父母分開過呢。
見我半日不言語,真金不禁問道:&ldo;察蘇,你不替那木罕高興嗎?&rdo;他面帶笑意,我卻不知他心裡的滋味。忽必烈派幼子鎮守蒙古本部,足見他對那木罕的重視。在軍功立身的蒙古,沒有戰功怎能行呢?真金雖然監國,也去中書省聽政,也領樞密院事,終究沒在戰場上歷練過。
本該回話,我的心思卻不受控制地跑出很遠,真金看在眼裡,卻也不戳破,只是笑著說:&ldo;我知道你捨不得那木罕,可男孩兒總要建功立業,立身成家的。&rdo;
我嘆了口氣,笑笑,用手握住他要強塞給安童的酒杯,撇嘴道:&ldo;四哥不厚道。有這麼好事,卻不告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