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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恬站在幕簾之外惴惴不安。
趙弦思只是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朕只是想問問太傅,暮雪的事。」
「微臣不知,陛下想問的是哪方面的事呢?」
皇帝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太陽穴,聲音毫無起伏的說道:「那便有勞太傅給朕說說,暮雪是個什麼樣的人。」
齊太傅愣了,這要他如何說啊?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如實說來:「微臣與暮雪侄兒見得不多,原本便是顏齊兩家結了姻親之後才有來往。再者顏家久居江南,微臣常住京城,也只有過年間才有些走動。不過暮雪侄兒之前從未入過京城,他身子差,怕是從未出過江南。」
「要說唯一的變數便是落水一事,當時顏家尋遍名醫都束手無策,偏偏琉璃雪燈又忽然出現在他家,這才動了使用神物的念頭……」
趙弦思收斂了神色,齊恬說的資訊與他查到的並沒有太大出入。
顏暮雪的經歷很是空白乾淨,一個從未出過江南的病弱公子,唯一奇怪的便是落水失憶之事。
「你剛剛說,那燈不是找到的,而是突然出現?」
齊太傅忙應聲:「對,那燈原本顏家便在尋了但是一直未有結果。可是在暮雪侄兒落水前幾日,那燈便隨著一道天雷出現在了顏家祖宅裡。」
趙弦思低聲嘆了句,「有意思。」
同月同日生,七月初七,琉璃雪燈。
這一切終究是天意難違……
「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趙弦思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齊太傅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忙道:「微臣告退。」
待齊恬走後,趙弦思便將寫著顏暮雪平生的信紙放在那油燈裡燒了,又吩咐淮總管叫人過來。
淮總管傳完話後,終究是忍不住向皇帝表達了疑問。
「陛下,既然對顏公子的疑心盡消,為何還遲遲不給他封位啊。如今顏公子雖受了盛寵,可終究沒名沒分的怕是會被人說三道四啊。」
趙弦思只是拿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案,淡淡道:「那些都不配。而且朕不是已經給了麼。」
淮總管滿臉困惑。
清冷矜貴的皇帝微微勾起唇,低聲道:「他是朕的小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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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原本正高興著呢,小六子拜託的侍衛說明日便能帶些話本子入宮,他用完晚膳便在院子裡盪鞦韆消食呢。沒想到皇帝那兒居然派了人過來,說是要他晚上去養心殿。
顏暮雪條件反射的扁了扁嘴,皺著眉看著那位公公,超小聲的問了句:「一定要去麼,我今天好睏了……」
小六子感覺自己已經沒辦法喘氣兒了。
那位傳話的公公都愣了,急忙說:「我的爺喲,陛下可是從不召人去養心殿侍寢的呢,您這可是頭一份的殊榮啊,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再說了陛下點名您去,您若是不去這成何體統啊!」那公公生得慈眉善目的,是個和善的胖子,聲音倒是尖尖的。
顏暮雪從那鞦韆上邊下來,拍了拍手便對那公公說:「那走吧。」
「小公子得先沐浴更衣,紫金雕花馬車已經在宮門口備著了。」
「啊……?」真麻煩,顏暮雪不滿的腹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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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顏暮雪換了一身藕色長衣,外邊裹了件雪白的狐裘,頭髮簡簡單單的束著,簪著一根羊脂白玉簪子。面板白的近乎透明,臉上不施粉黛,唇色卻是自然的紅潤。
小六子不禁感嘆,顏公子長得真是好啊,清清淡淡又美不自知,老在那招人偏偏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招人……
馬車裡鋪著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