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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兮悠和重錦離宮後,顏暮雪的生活更加平靜了,每天安安靜靜的伏在書案上看書寫字,心裡還有些出嫁前的酸澀。
明明自己早就是趙弦思的人啦,可是聽到皇帝說要給他一個十里紅妝上京大婚,他心裡還是非常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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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道長也在幾日前入了宮,還帶著幾個小道童。趙弦思將他安排在了先賢祠附近的宮殿,這樣二人研究那盞燈也更為方便。
顏暮雪憋了好幾日,最後靠著小聰明稍稍演了演病弱心悸,只說自己想見見清虛道長,讓道長替自己算上一卦。
趙弦思溫柔的揉著他的心口,倒也沒多問便答應了顏暮雪的要求。又說自己最近朝堂之事有些忙,沒法陪著顏暮雪過去。
顏暮雪聽他這麼說反倒更安心了,乖軟的笑了笑:「沒事,我讓小六子和蕭侍衛陪我過去就好啦。」
蕭騏自從南巡迴來,便被調任來養心殿當值了。
趙弦思嗯了一聲,半晌之後又捏了捏顏暮雪的下巴,警告道:「不許和侍衛走太近。」
顏暮雪噗嗤一下笑了,撲上去抱著趙弦思就親。
皇帝真是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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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說要與清虛道長單獨說話就把小六子支到外邊去了。
清虛道長只以為他是來算卦的,便先開口道:「顏公子是想來算卦?」
顏暮雪咬咬唇,心裡知道如果出來太久,趙弦思必然是會懷疑的,只得長話短說:「其實我是想問道長一些事。陛下他,血契的事情,您知道嗎?」
清虛道長聞言一愣:「陛下他把這事也和你說了?那燈的事也?」
顏暮雪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糊的說了聲是,「我那日聽太醫說,如果、如果是結契之人還活著的話,便能解除血契,這樣、這樣陛下就不會……就算他不願意解除,只要他活著,陛下便也能活著對不對?」
清虛沉默半晌,雖未作答,但是意思已經很是明確。
顏暮雪咬咬唇,還是把自己的困惑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太醫說,只要我想喚醒紀清玦,他便會醒,可是我試過啦,沒有用。」
清虛道長長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顏暮雪:「顏公子,你可知道這件事有多冒險?你想喚醒紀公子,可是他醒了你怎麼辦。萬一被困在這具身體裡一輩子出不來呢,你甘心嗎?陛下又怎麼會願意你做這種事?」
顏暮雪忽然笑了,笑意帶著些許酸澀:「可是我要救他啊,只要我願意……可是我救不了他,只有紀清玦可以救他啊。只要他好好活著,我便覺得好。他那麼喜歡紀清玦,就算我醒不過來也沒關係的。也許我的靈魂也還好好的活在身體裡啊,我也許還能看見他幸福。」
清虛道長語氣艱澀的說:「顏公子,你太傻了……」
顏暮雪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還帶著清甜的笑意:「所以,道長你就告訴我怎麼才能喚醒紀清玦吧。我沒辦法出來太久的,就、就只能這次來找你了。」
清虛道長長嘆一口氣,沉默半晌才摸著自己的白鬍子幽幽道:「顏公子只要想想自己當日是如何得到這機緣的,便能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顏暮雪小貓兒似的圓眼睛睜得溜圓,喃喃道:「落水……?」他緊張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袖,懸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至少他知道,該怎麼救趙弦思了。
清虛道長忍不住道:「顏公子,至少,至少等大婚結束吧。這也是陛下的一樁心事啊。」
顏暮雪乖順的點點頭:「這也是我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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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喜服送到養心殿的時候,顏暮雪正伏在書案上一封一封的寫信。是留給紀清玦的信,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