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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發現小皇帝的寢宮裡站著一堆人,有太監有侍衛還有大臣。
一個文臣悲傷的開口:「神威將軍敗了,他跌入長河不知所蹤。那些大禹計程車兵居然有不滅不散的火藥,我們計程車兵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紀清玦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一根弦斷了。
又一個悲憤的聲音指責道:「大禹那幫狗東西,我們提出願意交出琉璃雪燈,他們竟也不肯停戰,非要、非要我們北離國破家亡嗎!」
紀清玦僵硬的抱著顧時折,身子如至冰窖。
不滅不散的火藥……
他想起那日清風明月下小啞巴問他的話……
他痛苦的闔了闔眼。
門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著。
「城破了——宮門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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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玦拉著顧時折的手不顧一切的往佛塔沖,一路上執劍殺人宛如修羅戰士。
只有那裡有離火,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小啞巴是叛徒,帶人破宮而來,肯定也是直奔佛塔。
可是他沒有辦法了,他們無處可去了,唯有那裡還有一絲僥倖。
皇宮已經被包圍了,鬱遠敗了,他們逃不出去了。
顧時折緊緊抱著鬱遠的軍旗不放,小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被狂風吹得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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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佛塔裡被他藏著的東西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紀清玦笑了起來,絕望的,痛苦的,悽慘的笑著。
「小時,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北離,都怪我,都怪我……」
顧時折抱著軍旗吸吸鼻子,只是拉著紀清玦的衣袖,清麗的小臉上露著一個慘兮兮的笑。
「清玦哥哥,不怪你,明明是那個啞巴背叛了你……小時不怕死,死了,就能見到遠哥哥了對不對。」
紀清玦心頭大震,他囁喏著唇正欲開口。呼聲震天的廝殺聲由遠及近,紀清玦狠狠咬牙,讓顧時折往上跑,又讓一個侍衛反鎖佛塔,而他自己則和別的侍衛守住門口。他將叛徒遺落在佛像之下的唯一一卷離火收在懷裡。
臉上的神情慘白至極,他抽出長劍,對著顧時折的方向大喊:「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黃泉路上我為你開路。」
他頭也不回的奔出去的時候只依稀聽見了一聲,清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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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玦殺紅了眼,長劍亦或是九節鞭,那些廢物膿包的大禹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他未全解的藥性終究是影響了他的武功,身邊的侍衛一個又一個的死去。只剩他一人,像一尊黑衣閻王,滿身染血一身傷痕守在佛塔面前。
他似是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單膝跪地,唯用長劍支撐著。
那些大禹士兵似是以為勝券在握,一股腦朝他持刀看來。
紀清玦唇角勾起一個冰寒至極的冷笑,將那一卷離火擲入人群,唇齒微動。
那沖天的火光在人群中炸開,一個傳染一個,生生將這群圍堵著他的人全燒了個一乾二淨。
他唇邊的冷笑在這漫天火光之中看得人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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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燃燒的難聞氣味刺激著鼻息,紀清玦左手持鞭右手執劍立在朱門前,眼看著一個人從漫天火光和煙塵盡散中緩緩向他走來。他身後是烏泱泱的大禹士兵。
臉還是那張攝人心魂的臉,明明他們早上才纏綿悱惻,可如今,紀清玦只覺得他陌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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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好好躺著。」啞巴的聲音原來是那般清冷好聽。
紀清玦露著一個慘然的笑,直直的望著來人:「原來你會說話?你究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