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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曲臨寒也才十六歲,比自己大幾個月而已,李蒙便如坐針氈,不知是羨慕還是鄙視。
&ldo;公子是大秦人?&rdo;
鴇母和花娘都能生澀地說幾句大秦話,而且聽曲臨寒的口音,生意人格外機靈,與李蒙也自然用大秦話交談。
李蒙搖了搖手,指了指裡間,正色以南湄話答:&ldo;遠方的朋友,來大都找我辦貨。&rdo;
花娘神色明顯放鬆了一些,盈盈笑道:&ldo;怪道公子不像個性急的……&rdo;大概一時切換不回來,花娘仍說著生硬的異國語言,柔軟的小手摸到李蒙胸膛,薄紅鍍染香腮,&ldo;想不到公子是勇武之人,想必在床上,也不會輸與您那位朋友吧?&rdo;溫軟的身體就往李蒙身上靠。
李蒙猛然後撤,險些令花娘摔在席上,忙手足無措地扶住她,又忙著撤回手,正在尷尬,叩門聲響。
花娘臉色一僵。
&ldo;我去我去。&rdo;李蒙好不容易得了這空蕩起身,毫不遲疑去拉開門。
門外一人長袍以素色腰帶束出纖瘦腰肢,赤足,脖子上一圈不知道什麼傷痕,紅色傷痕,雪白面板,刺得李蒙心頭一跳。
&ldo;青奴請服侍公子,是否方便?&rdo;
那聲音也好聽,像是一泓清澈見底的溪水。
&ldo;¥¥≈……≈&rdo;
李蒙不及言語,身後花娘便以南湄話嘰裡呱啦了一堆,全沒聽懂,只聽得&ldo;賤奴&rdo;二字。男人眉目中帶著一絲隱忍,卻沒回嘴,只默默聽了一會兒,抬頭看李蒙。
這輩子李蒙還沒被這種眼神盯著看過,就好像那雙眼睛,飽含著千言萬語,這個男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這讓李蒙覺得不可思議。
&ldo;隔壁……隔壁可還有空房?&rdo;李蒙硬著頭皮向自稱&ldo;青奴&rdo;的男人詢問。
青奴目中頓現出打量的神色,嘴角略彎起,&ldo;公子請。&rdo;
李蒙關了門,聽見一樣東西砸在身後門上,不大好意思道:&ldo;我師兄……我朋友叫了兩名花娘,他卻只伺候得一個。&rdo;
李蒙隨青奴來到後院,房間位置偏僻,況乎白天,整個樓裡都沒幾個客人,李蒙好奇瞥了一眼門上掛鎖。
&ldo;這兒?啊呸……不是說你!&rdo;猝不及防兜頭一盆冷水,李蒙提起袖子,抬頭一看,樓上一個小丫頭本來雙手合十想道歉,看見青奴便砰一聲關上了窗。袖子上殘存著斑駁狼狽的脂粉,李蒙欲哭無淚。
&ldo;公子稍等片刻,奴去叫人來開門。&rdo;
李蒙被他的自稱雷得七葷八素,等青奴返回的間隙裡,一直在想怎麼婉轉地跟他講自己是來陪人逛的。
開房又要銀子,被青奴拿帶笑的眼睛打量,李蒙滿面通紅,摸出張皺巴巴的銀票。
&ldo;不對,不是這個,這個。&rdo;胡亂翻出碎銀來,不能用官銀,改天得找馨娘要點銀子,李蒙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
進房間後,李蒙忽然想起一事,朝青奴道:&ldo;不關門,掩上,掩上就行。&rdo;
青奴似愣了一瞬,不過會意,打了個手勢,示意李蒙進裡間。外間裡有屏風,裡間有扇小門隔開,把小門一關,外面關不關門倒不打緊了。
李蒙這才知道,小倌兒會錯意,以為要在隱秘之處行事,那外頭是用來喝茶對弈彈彈琴,這下好了,簡直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