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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霰你可知,一個人全然漠視外物時,是不會在意自己身邊是否有人的。因為有人或無人, 人多或人少, 對於那樣的人而言, 沒有任何差別。」
「阮小霰,你如果完全不在乎我,便只會當我是塊石頭,而不會想方設法將我丟出去。」
「由此可推出,阮小霰你很在意我,在意得不得了。」
一刻鐘前,原簫寒在面對專屬他的「滾」字禮待時,這樣對阮霰說道,說得有理有據、頭頭是道,換來阮霰一記白眼。
那時候,原簫寒臉上露出得逞笑容,不過轉瞬,便聽得阮霰道:「我的確有些在意你。」
原簫寒挑起眉:「哦?」
「你的骨頭是磨刀的好東西,血肉與靈力更能滋養鋒刃。」說著,阮霰抽出雙刀。刀鋒在陽光下折射出銳利光芒,端的是刺眼。
原簫寒摸了下鼻子,連道三聲「我錯了」,旋即快速退後三步,給自己捏了個隱身訣,裝作已經消失。直到阮霰把刀收回,將注意力放到比賽中,他才小心翼翼解除隱身。
屬於流夜臺的觀賽席位中,學子們並未因兩位執教未到場而減少熱情。流夜臺的學子多數是世家貴族子弟,財大氣粗得很,加油助威被他們搞成了鬥富。
一寸一金的雲錦織成彩旗,在法器加持下來回招展在空中,上面有的印著「做人好累」這個隊伍名,有的是四人各自的名字,炫酷無邊;鑲金嵌玉的機關人偶在觀眾席前排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動作之間珠光閃閃,惹人眼球。
其餘兩脈的助威物品與之相比,登時淪為陪襯。
當第三批參賽隊伍上場,阿七他們四人出現在擂臺上時,天空還炸起了煙花。好巧不巧,阮霰飛行法器正巧在某朵花花心。
緊接著,觀眾席上迸發出熱烈呼喊:「原執教,阮執教!看這邊!我們在這裡!」
阮霰:「……」
他偏首看向原簫寒,面無表情地問:「這些日子,你都教了他們什麼?」
原簫寒見阮霰主動找他說話,當即湊過來,坐到他身旁、與他肩並肩,嚴肅道:「這些貴族紈絝們根骨並不好,不適合舞槍弄刀,所以我教了他們隱匿術、追蹤術、輕身術等防身小技巧。」
說著還滿含褒獎地點頭:「看,他們活學活用,還挺聰明的。」
阮霰轉回腦袋,將視線落回擂臺。
阿七他們運氣好,遇上的第一支隊五,是曾經不費吹灰之力便打敗的一支,叫做「茶酒俱不可」,共有五人。
這兩支隊伍,一方秉持著用更快的速度挫敗對手之理念,另一方抱著血洗前恥的態度,擂臺兩邊柵欄甫開,便混戰到一處。
幾乎是片刻功夫,「茶酒俱不可」折損一人,士氣遭削,「做人好累」乘勝追擊,於十招內,分出勝負。
裁判宣佈結果時,阿七和鍾靈還走到擂臺邊緣,沖環繞在練武場上空的觀戰席揮手和飛吻。
阮霰眼角微微一抽:「這也是你教的?」
「不……他們自學成才。」原簫寒拿玉笛敲了敲腦袋,一副頭痛模樣。
阮霰並不相信,並且同這人拉開距離。
第一輪淘汰賽統共持續兩個時辰,卯時中開始、巳時末結束,下一輪的開啟時間在未時。
「做人好累」隊四名成員回秋江八月聲休息,阮霰趁著原簫寒沒注意,一把將人從飛行法器上踹離,捏了個隱匿決去到另外的地方。
他隱隱感覺到瑤臺境裡流動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甚至莫名地覺得這氣息有些熟悉。
阮霰走下飛行法器踏上地面,用腳步丈量,一路由東向西,最終駐足於某處偏僻海灣。他在一座被攔腰劈斷的崖壁上發現了某種狠厲氣勁——但那是數日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