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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應沒再說下去,其實,當日他是同老婆一起撿到小碧,為了救治他,花了好些銀錢,小碧病好,說什麼也要還債,而他又沒戶籍,不能入軍,在這窮鄉僻壤要還那些銀錢也只能做那營生。
本來他可不要那銀兩,但家裡婆娘硬要向小碧索還,又說看他傷勢,之前也就是做這個的,他實在拿婆娘沒法,因此這些年便一直存著歉疚。
就這樣?時承運瞧了眼焦應,又問:「他受了什麼傷?你遇著他的時候,他什麼打扮。」
雖然衣服殘破,卻是花團錦簇,估摸著還是從大戶人家逃出來的……但那姓時的是小碧舊相好,還是別揭人短處。
「也沒什麼大傷,就是腦子可能受傷,有時便精明得很,有時又犯胡塗。」焦應見時承運沉默不語,心想哪個男人會樂意聽到相好做那事,便又解釋:「大人,小──他在這兒並未受太大苦楚,也沒您想的那樣,都對他不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時承運瞥了他一眼,那眼光卻似刀子一般刮在他臉上。
對他不錯?
那他身上的鞭傷哪來的?
你對他也不錯了?怎麼個不錯法?
侍衛們見主子神情,便知他動了殺意,都替這老焦嘆息,其實這姓焦的也不算太壞,可是誰讓你睡了我家大人的相好呢?
時承運又不由想到車裡的小筆,心中滋味著實複雜,這峭山關,碰過他的人,全都……
可如今不是時候。
過往發生了什麼,都算了罷,畢竟他還活著,來這兒之前還當他死了不是麼?
只是眼前這個人卻留不得。
他嘴角竟是上牽了一下:「焦校尉,還蒙你多年照顧他,我也會照應你的家人。」
他本就俊美之極,只是平日間喜怒均不形於色,這時微微露了些笑意,便是焦應這麼個粗人都瞧著發怔。
要說他是小碧的相好,可真還不信,小碧倒也算有福分,只這小白臉的老婆是大有身分的主兒……
焦應正自忖思,時承運卻已比出手勢,其中一個侍衛刀悄然出鞘,眼看老焦要成刀下亡魂,卻不想他也是行伍出身,竟有些警覺,當時便硬生生側開一步,那刀沿著他後腦勺砍下,駭得他一身冷汗!
「姓時的,您這是為何,您──」他腦中電閃,便明白過來,想必小白臉以為自己給他戴了綠帽!
侍衛的刀又砍下來,焦應武功根本不是他對手,何況對方還有好幾個侍衛根本沒動手,難道今日就這麼莫名其妙喪命於此?
罷罷罷!活命要緊!
情急下他大叫:「姓時的您且聽我說了這話再殺我不遲!」
時承運手抬起,侍衛收刀,焦應直喘粗氣,身前那俊美小白臉,看似斯文溫和,卻原來這般陰狠毒辣……但這時根本不及思量這些,他被對方的眼光盯得全身發冷。
「說罷!」說完再殺。
焦應長嘆,聲音嘶啞道:「死到臨頭,我也不怕丟醜,姓時的您無非以為我汙了小碧,我便告訴你,十年前與蠻人對戰,我下身中箭,早已形同廢人。」因此,他對家裡婆娘言聽計從,只因對不起她。
侍衛們都露出些同情,也有的暗自猜度,講不好這傢伙死到臨頭胡掰出來的呢?聲音發須都不像太監啊!
時承運眼裡有絲獰色:「驗身!」
焦應難堪之極,也不要侍衛動手,自己解了褲子,一張臉脹得通紅。
果然,看那傷勢已有些年月,不過兩丸仍在,故而發須聲音都無損。
時承運垂了眼睛,也不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