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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此番也是仔細計算過，這匣內的東西若是一一單買可比這連同匣子一起買要貴了不少去。這樣買一匣既省了錢，又方便，一經推出效果上佳。

轉眼一年將過。張夫人之弟也從南洋歸來。這次回來不但將張夫人給的口紅唇脂銷售一空，這售賣的銀兩比京城還多了一倍，除此之外，張爍還言，這南洋欲與這店長期合作，還帶了購物的單子。張夫人瞧著自然開心，忙備齊了貨，等待出發。

&ldo;這便是你們二人一年打理店鋪的帳冊了？&rdo;史菲兒看著兩人問道。

&ldo;確是如此，還請老太太過目。&rdo;

史菲兒點點頭，將帳冊翻開，細細看了看。看向王夫人道：&ldo;這帳面瞧著著實不錯。這利潤比京中蘅薈閣還高，甚是喜人。&rdo;

王夫人聽賈母如此說，自然心花怒放。&ldo;老太太，說起來還是要說是因為蘅薈閣的東西好也才會如此的。&rdo;不過王夫人可不會說，這帳冊中是有貓膩的。自己事先探聽過張夫人店，帳本中記載的紅利是比其多了三成，這三成還是多虧了薛家財大氣粗幫襯拿下的。今日可是贏定了。

史菲兒點點頭又問：&ldo;只是這帳中是否貨款都已結清，怎麼我瞧著這其中還有掛帳的單子？&rdo;

王夫人笑盈盈道：&ldo;這些都是大主顧，或因手中一時不便，這才記帳。不過都是信譽頗好的。&rdo;自然是不能說這其中不少是因為賣給了薛家的記帳，反正又不是真正買賣，記個帳走個過場便是了。

史菲兒聽了，也不多言，只是將帳冊合了，又翻開張夫人的。粗粗看了一遍，史菲兒道：&ldo;這大太太也做得不錯，可若是算紅利，可比二太太遜色些了。&rdo;

張夫人自然是不知這其中緣故，還以為是自己確不如人，臉上也有幾分慚愧。

賈璉呆在一邊，聽賈母如此說，心裡頗不服氣，想上前去瞧瞧帳本，卻被賈母一個眼神盯在原地不敢造次。

&ldo;這貨款可都結清？&rdo;

&ldo;俱已結清，只是有幾筆遠洋訂單還未歸，便沒有入帳去。&rdo;張夫人在一旁小聲解釋道。

史菲兒將帳冊合了，&ldo;不知兩位太太還記得我昔日裡所說的，這店鋪如何算勝？&rdo;

不等兩位太太出口，賈璉搶答道：&ldo;是比賽誰打理的好。&rdo;史菲兒聽完點點頭：&ldo;確是如此，璉兒記得清楚。&rdo;

張夫人瞧了瞧陪在賈母一旁的賈璉，微微嘆了口氣，這次怕是要讓璉兒失望了。這一年他也為此事甚是上心，出力不少。

史菲兒瞧眾人臉色各異，笑笑道：&ldo;兩位太太這一年也是辛苦。這一年，我給這店鋪供貨或殘缺或稀少，或讓你們隨意上架，也不過是為了瞧瞧你們對營生的把握程度。&rdo;史菲兒頓了頓又道：&ldo;這頭三個月，我用殘破芳漱給你們，你們是如何處置的？二太太？&rdo;

王夫人一愣，倒是沒想到賈母會問的如此細緻。

&ldo;媳婦將這芳漱融了重鑄，再上架售賣。&rdo;

史菲兒點點頭，用手一招，黃鸝捧出個匣子當著眾人開啟，匣子左右分開，一邊是三隻繡囊，一邊只有一塊小的芳漱。黃鸝道：&ldo;這是老太太每月命人去兩位太太的店中買的。請兩位太太過目。&rdo;

此舉不但張王二夫人呆住，就連賈璉也愣了。賈母竟然每月專門遣人去店中買了東西回來。

史菲兒慢慢說道：&ldo;二太太您這店中，只有第三個月買到了貨，前兩個月是何物也沒買到。聽說是賣給了大主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