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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霆痛得倒吸冷氣，只是不住點頭，連話也說不上來了。

葉錦城回到宅子，進屋發現陸明燭不在，不由得擔心起來。不過轉念一想陸明燭已經好了許多，大約是出去走走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穿夠了衣裳。葉錦城走到桌邊，桌上還放著青瓷盞，裡面還有半碗殘茶，想是陸明燭喝剩下的。葉錦城伸手試了試，還有點餘溫，陸明燭大約也沒出去多久。葉錦城這麼想著，打算出去找找，便順手端起那殘茶飲盡了。他這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再是自然不過，喝完自己卻愣了愣。

葉錦城對著手上茶盞發了一會兒愣，嘴裡似乎微微回味著一點甜，仔細一品卻好像又有點苦‐‐他想起在巴陵縣，陸明燭給他煮的蓮根紅棗茶，他曾經故意騙陸明燭喝一口，端回來故意找陸明燭唇跡未乾的地方喝，當時自己似乎是在做戲，如今喝這殘茶卻如此自然而然‐‐這念頭只是一瞬，他沒空細想，擱下茶盞就出門去尋陸明燭。

兩人是在陸明燭回來時的小徑碰見的。陸明燭抱著葉九霆，他大病初癒，還沒什麼力氣，儘管葉九霆人小身輕，陸明燭卻已經顯得吃力，額上滲出微微的細汗來。葉錦城瞧見他，趕緊三步兩步走上前去，道：&ldo;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出來了！你這病才好‐‐咦，小師弟？這是怎麼了？&rdo;

&ldo;……大……大師兄好。&rdo;葉九霆還疼得厲害，說話都不利索。

葉錦城下意識地想去伸手抱他，陸明燭趕緊避開，道：&ldo;我出來走走，在林子裡瞧見他，一個人習劍，把腰扭了。你‐‐小心點！&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葉錦城趕緊小心翼翼地將葉九霆接過來，託著他腰抱好，&ldo;回去我給他處理‐‐你沒好利索，下次不要一個人出來！知道麼？&rdo;

兩人回到宅子，葉錦城問了葉九霆受傷在哪一側，隨即將那孩子側著身子放在榻上，轉身進屋子裡倒騰了一會兒，拿出藥油與止痛散劑來。

&ldo;你這孩子，&rdo;葉錦城板著臉，&ldo;偷偷跑到外頭練什麼劍？嗯？師父不管你？下次在莊內習劍就好，萬一有個意外，大家還能照應你！&rdo;

葉九霆瞧著這大師兄容貌俊俏，板著臉卻頗有幾分凶神惡煞，不由得不敢說話。陸明燭趕緊上來攔著他道：&ldo;他還小，你不要嚇著他。&rdo;

&ldo;……明燭哥哥，大師兄，我……&rdo;葉九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眨就掉落在精緻的枕面上，洇成圓圓的淚印，&ldo;……對不起，我‐‐&rdo;

&ldo;好了好了，別哭了。&rdo;陸明燭趕緊去摸他頭髮安慰著，葉錦城卻不吃這一套，板著臉接著道：&ldo;到底怎麼回事？！不在莊裡習劍，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幹什麼？嗯？&rdo;

&ldo;大師兄……我……&rdo;葉九霆終究是小孩子，被他板著臉這麼一問，終於撐不住了，邊哭邊道，&ldo;我……我在莊內習劍，師父師姐每日只准我練兩個時辰……我……我功課趕不上那些一起練習的師兄師弟，我怕、我怕……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多練一會兒……&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