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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對工藤提出要求,自己要獨自訓練, 不需要外人插手。
畢竟比賽在明日下午放學,他也沒太多時間換場地聽指揮訓練。改為一之瀨訓練倒顯得明智些,為此一之瀨很是認真地訓練著齊木。
場地則是齊木的大房間。
&ldo;齊木君,麻煩你再壓下去一些。&rdo;一之瀨訓練起來頗為嚴格,齊木只覺得自己的四肢就要被硬生生掰掉了。他現在維持著趴坐在地上的姿勢,坐在地上的他,雙腿大開,身子在雙腿之間的空隙緊貼於地面, 雙手伸直也貼於地面。
一之瀨每晚都會讓齊木拉拉筋骨,但是突然加強了強度齊木也有些吃不消。
齊木壓下去不夠乾脆,一之瀨甚至幫他用力壓下去,由於跳芭蕾身體不夠靈活是不行的,動作會顯得僵硬,所以她必須在前一天把齊木的筋骨都活動開才行。
這樣的動作讓齊木很不舒服,但他咬咬牙也都挺過去了。
很快,他就習慣了疼痛, 這種麻木的感覺他不由想起一之瀨的過去,那樣年幼的她,被迫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歡樂的童年,也難怪她會遷怒於芭蕾。
一之瀨對芭蕾的執著,他可以從現在的訓練看出來。而以那樣角度看他,一之瀨又能體會多少她母親的感受呢?
一之瀨很認真,因為她不想輸給小圓那樣卑鄙的人。一之瀨看著已經拉練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齊木,他臉上脖子上到處是薄薄的一層汗。一之瀨突然心疼起齊木,但是眼下她也不能流露太多對齊木的擔心,否則很容易示弱並適得其反‐‐
倒不是怕齊木會因為她而怎麼樣,她擔心的是自己如果放棄了剛硬的態度,她會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只要略微鬆散,那麼訓練是不可能按時完成的。
她咬咬牙,緊繃著臉。
而就在她指示齊木換下一個動作的時候,她從齊木房間的那個落地鏡上看到自己。
那樣嚴肅的人,是她嗎?
從那五官,一之瀨忍不住想起童年時期母親強迫自己學習芭蕾的日子。母親那時候也和此刻的自己一樣,板著臉,那樣嚴厲的她讓她對嚴肅古板的母親產生了陰影,以至於後來她就算再想念母親也不敢在母親面前表達最為真實的自己。
她,害怕自己的母親。
可是,現在這樣的她,變成了她最恐懼的人了。
反觀,一之瀨再看看齊木,他咬緊牙關隱忍著拉筋的疼痛,他整個人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看得一之瀨鼻子酸酸的。
繼而她有些哽咽,捂住自己的口鼻,她悶悶道:&ldo;先休息五分鐘吧,我……去下廁所。&rdo;
不可以啊,現在絕對不要因為個人情緒的問題幹擾了訓練的程序。她必須要抓緊訓練,一刻都不能懈怠才行。
那樣的人,不是她,她不是那樣的!
她怎麼可能會像媽媽一樣那麼嚴肅殘酷?那樣的表情就像在擺弄著一件裝飾品罷了。
進了廁所的一之瀨看到鏡子裡倒映的自己,她看著齊木那張熟悉的臉頰,不由得摘下了眼鏡,他伸手探探鏡子,鏡子裡的人也朝她伸手過來。
在指尖觸及冰涼的鏡面的那一剎那,一之瀨眼淚流下,而嘴角卻是上揚著的。
這樣又哭又笑的,一之瀨一時之間也難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內心。她開心的是鏡中的&ldo;齊木&rdo;看起來真的好溫柔,眉眼之間洋溢著溫暖的笑;而讓她痛苦的是,那樣的齊木是虛假的,真實的齊木又怎麼會笑呢,對她這樣認識沒多久的人。
每天起床,整理著裝的她心裡想的是齊木,對著鏡子她可以笑很久很久,彷彿齊木就在那面鏡子的另一頭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