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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驚綠有點傻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黑珍珠毫不猶豫:「當然是把他交給我的人審問,我才不信他的鬼話。」
「我倒覺得,他之前說的應該是真的。」白飛飛冷靜地分析道,「憑他的武功,如果不是受人追殺,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盧驚綠好奇地蹲過去:「全是內傷嗎?我看他身上很多血的樣子……」
白飛飛直接挑開其衣襟,露出這人橫了十七八道未好傷疤的後背,說外傷也不少。
盧驚綠差點被這橫七豎八的傷口嚇死,下意識道:「他這究竟是怎麼撐下來的啊?」
此情此景,就連之前一直在吹鬍子瞪眼的黑珍珠都有點驚呆:「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在我們大漠,最英武的勇士身上,都不一定有這麼多傷疤。」
白飛飛淡定地繼續:「而且他還中了毒。」
盧驚綠:「啊?!」
「他身體裡起碼有四五種毒,不過他內功很不錯,逼出了大半,總算勉強護住了心脈。」白飛飛說到這,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身負如此重傷,他竟全忍下來了,也算是條漢子。」
三個人圍著這個堪稱人間奇蹟的男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一時之間都有些遲疑,不知道到底怎麼處置才最好。
鑑於他背上的傷疤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再低頭的時候,盧驚綠本能地別開了一點眼,試圖看往別處。
然後她就瞥到了這人藏在衣襟裡的一樣東西,看露出的那一小半,似乎是個令牌。
她立刻告訴兩個同伴,問要不要拿起來看一看,說不定能從中判斷出此人的身份來。
黑珍珠:「有道理。」說著立刻伸手把那塊金色的令牌抽了出來。
和這個男人的滿身狼狽不一樣的是,這塊令牌做得極其精緻華美。黑珍珠一拿到手裡,就掂出了它的重量,道:「是純金的。」
盧驚綠:「上面好像還有字?」
黑珍珠說是,而後把令牌翻了過來,方便她二人一道看清。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段」字。
盧驚綠徹底驚悚了:「段……是大理國姓吧?」
白飛飛和黑珍珠同時點了頭。
白飛飛好似還被這句話提醒到了什麼,語氣不定道:「說起來,大理國最近似乎的確亂得很,聽說是有人率兵叛亂。」
黑珍珠對這個也有印象,忙點頭道:「對對對,好像還死了個皇帝呢。」
「那這個人說自己被追殺……」盧驚綠語氣艱澀道,「有沒有可能和大理內亂有關係?」
白飛飛道:「那此人應該是個麻煩了。」
盧驚綠不語,腦子飛快地轉著,這個時候大理段氏有內亂,那麼死了的那個該是誰,眼前的這個又是誰?
《天龍八部》原作裡,天山童姥跟虛竹說自己已經九十六歲了,而上一回在松江府,這位姥姥對白飛飛說的是她今年七十多歲。
那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是原作往前推了二十年左右。
往前推二十年,段譽還沒有出生,段正淳也不是鎮南王。
大理段氏的內亂——
盧驚綠一邊回憶著原作劇情,一邊腦海里又響起這個身負重傷的人說自己正在被追殺,忽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他該不會是那位因為內亂被迫出逃的大理太子吧?!」
她話音剛落,自己都還沒從這個推斷中緩過來,地上的男人卻忽然睜開眼,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低下了頭。
事實上,因為過於猝不及防,在手腕被扣住的這一瞬間,盧驚綠不止低下了頭,還差些蹲不穩,傾身朝他摔了過去。
好在最後時刻被白飛飛扶了一把,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