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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詞冰清玉潔,險些被玷汙了,可惡!
眉間的皺痕愈發重了,旬長清覺得有些累了,靠在床欄那裡有些昏昏欲睡,可不過剛闔上眼睛,就聽到了屋外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她猛地一驚,王平君找過來了?
她慌忙下地想去看看,可一隻手忽地抓住了她,溫熱輕柔,她忙回頭一看,衛凌詞睜開了眼睛,自己不由得一顫,莫名發虛,醒得這般快,方才的事可有印象?
衛凌詞抓住了她的手,瞬間又鬆開,面色暗沉,自己翻坐起來,不發一言,她同樣聽到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低眸望了一眼自己整齊的衣裳,緩緩鬆了一口氣,睨了旬長清一眼,&ldo;你帶我回來的?&rdo;
孤燈下,衛凌詞初醒的神色有些滲人,嚇得旬長清忙點頭。
衛凌詞不發一語,在屋外敲門聲響後就下榻,順手取了屋內一角擱置的長劍,旬長清暗自心驚,她的個性本就如此,若吞下今日這口窩囊氣,只怕王平君愈發囂張。
旬長清考慮的卻是:衛凌詞能否勝過王平君?畢竟王平君年長她些許,又是掌門座下大弟子,若輸了,只怕衛凌詞討不到便宜。
她腦子裡亂想,衛凌詞已經開啟了門,手中長劍脫鞘而出,白色人影自走廊下騰躍而出,旬長清急著跑出去觀戰,此事若被其他人知道,只怕衛凌詞自己名聲也會有損。
關鍵在於,凌雲掌門站在誰的一側,都是自己的弟子,手心手背無法區分最愛。
不,旬長清眸色一閃,恍然大悟,為了凌雲山的名聲,這等醜事他會盡力壓下去,這就明擺著他會偏向王平君。
旬長清熟悉這些潛在規矩,可為何還要這般直接動手,除非她不想待在凌雲宗了。
待她跑出屋時,衛凌詞的身影在黑夜裡已被寒光掩蓋了,劍招凌厲,銀光翻飛,這種劍法不屬凌雲宗,奇幻莫測更顯狠辣,衛凌詞是真的怒了。
旬長清能看清的東西,當事人王平君亦可看清,只是他想的卻是如何壓制衛凌詞,相較於自己周正陽剛的劍法,衛凌詞的劍法是他從未見過的,而自己竟處處受制於他。
他的功夫是凌雲山上的佼佼者,每年比武都是勝者,可眼下卻被衛凌詞壓制地無法抬首,心中求勝的慾望陡生,屏除腦中雜念後,手中長劍陡然一飄,劍勢匯聚勁力,破釜沉舟一招,震得一旁觀戰的旬長清往後退了一步。
而衛凌詞以劍拆招,竟直接迎了上去,眉間一凜,長劍之上氣流湧動,振臂一揮,未曾觸及王平君,就見他在空中翻騰了數下消散了力道,雙腳落在地上之時,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嘴角微牽,口中鮮血噴湧。
門外有人破門而進,燈籠照亮了庭院,斑駁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同樣搭在了院中直立之人的衣衫上,淡然地影子,雪暮般的柔絲在空中搖曳,眉睫輕扇,唇角露出澀然的笑意。
巡視的弟子聽到刀劍觸碰的打鬥聲,忙循聲而來,可看到眼前景象又傻了,掌門弟子鬥毆,這讓他們如何處置,再觀王平君,燈火置在他的身前,碎金的光下臉色白的嚇人,加之地上的鮮血便聯想到,王平君敗在了衛凌詞手下。
可惜,他們沒有看到戰局。
不多時,掌門徐恪便來了,看著地上正在調息的大弟子,眼神微詫,急忙上前探上他的脈搏;與此同時,旬長清從屋中鑽了出來,奔至衛凌詞身旁,仰首看她,擔憂道:&ldo;師父。&rdo;
徐恪知曉後,局面是否會發生變化,旬長清覺得衛凌詞有些衝動了,凡事先論理才是,如今她贏了王平君,可此地終究是別人的地盤,她如何做都是得聽徐恪。
在猶豫不安時,衛凌詞牽住了她的手,肌膚相碰,溫熱的觸感,又在瞬間將自己的惶恐和焦慮封藏。
衛凌詞神色略帶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