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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掀開,喜娘說著百年好合之類的俗語,但皇帝喜歡聽,他在外面喝了些酒,微醺之色,濃香酒氣隨煙靄般飄渺,覺得宮人礙眼,他又揮退了所有人。
自己坐在一側,望著姣好玉顏,濃妝之下,更顯風情妖嬈,墨發間散著香氣,他湊近了衛凌詞的耳畔,貪婪地嗅著,輕聲呢喃:&ldo;阿詞,你終究還是嫁給了我,我做皇帝,你做皇后,多好,這些年你不嫁人,是不是在等我。&rdo;
衛凌詞含著笑意,掃視了一眼以奢華著稱的長樂宮殿,淡煙裊裊,金鑲玉綴的擺設,似玉雕刻的壁柱,眯人眼球,讓人心意欲醉在其中。
她緩步至桌前,自碧玉酒壺中倒出了兩杯酒,一手一隻酒杯,端著回到了旬亦然面前,淡笑:&ldo;陛下,該喝酒了。&rdo;
旬亦然眸色迷離,佳人在前,喚他飲下合巹酒,不待他深思就接過了衛凌詞手中的酒杯,手腕穿過了衛凌詞的手腕,面色欣喜,愈發開心,看著盈盈秋水般的雙眸,心中悸動,眼睛眯了眯,看著衛凌詞喝了酒後,他才喝下了酒。
他順手將酒杯丟了出去,厚實的紅色地毯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響後,又回歸了寂靜。
衛凌詞小心地將酒杯送回原地,又撿起了地上的酒杯,凝眉而思,自己拆下了厚重的風冠,長發如瀑布連綿而洩,脫下了嫁衣,內著了一件純白色淡雅的綾綢裙,玉顏雪膚,讓人為之痴狂,與滿殿奢華之景相比,更加吸人眼球。
秋水無邊,瀲灩眸心,旬亦然看遍了宮內的濃妝艷粉,眼前一亮,酒氣上湧,全身熱血沸騰,便迫不及待想上前伸手抱住衛凌詞。
可幾步遠的衛凌詞眸中厭惡再也無法隱忍,她側移了幾步,躲過了旬亦然的雙手,看著不可一世的皇帝摔在了自己的腳下。
水眸如流,她彎下身子,殿內清香冉冉浮動,&ldo;陛下,你弒父奪位,殺了自己弟弟,屠戮了忠臣滿門,你以為你的江山還會穩嗎?&rdo;
冰言冷語讓酒醉的旬亦然猛然清醒,手腕一顫,又跌回了地毯上,擰了擰眉,腦中還理不清這番話,道:&ldo;你是何意思?朕乃天子,大齊亦是萬年永固。&rdo;
&ldo;旬亦然,你除了嫡長的身份,還有何優點,自私自利,為了一己之私殺害了忠臣良將,袁頃名,穀梁乾,皆死在了你的陰謀下,外敵在前,可惜你卻只記得去削藩,防止別人功高蓋主。&rdo;
戳及自己曾經所為,旬亦然憤而起身,厲聲道:&ldo;他們都是逆臣,理該死,旬翼居功自傲,削藩是朕的決定,他們就該聽朕的話,不尊聖意就是逆臣,就該死。&rdo;
衛凌詞的眼中似有流火在燃燒,燎燒著她的心,上前一腳踹上了他的心口,旬亦然曾經是皇子,武功不過是強身健體而已,比起武林門派出身的衛凌詞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加之酒醉,更是毫無招架之力。
一腳踢出了半丈遠,摔落在地磚上,腦子摔得更加暈了,但本能的求生慾望猶在,他試圖爬起來去喚人,&ldo;來人……來……&rdo;
衛凌詞今日既有此舉,便料到此刻,順手拿過了床上的枕頭,捂住了他的口鼻,阻斷了他的話,無法言語,無法喚人,只能四肢在掙扎,用盡了周身力氣在掙扎,衛凌詞力氣大得嚇人,眸色水盈,卻不興半點波瀾。
帝後大婚的長樂殿與外間的熱鬧不同,是死人一般的寂靜,旬亦然掙紮了幾下,未果,便被衛凌詞牢牢地按在地上,兩隻眼睛死命地瞪著他,不甘、怨恨……半刻鐘後雙手就緩緩松下,兩條腿也蹬直了不再動彈。
衛凌詞鬆開了雙手,方才傲然的波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