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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醉酒亂說的，當然不可信了，&rdo;旬長清胡亂謅了謊，心中驀地雀躍，手便不乖巧地往衛凌詞身上伸過去，摟上了她的柔軟素腰，觸感溫膩，眼神恍如隔世的溫柔，盈盈一笑，&ldo;皇后容易成妒婦，不好不好。&rdo;

衛凌詞睜眼，她已經貼著牆壁，退無可退，腰間忽而添了一隻略帶涼意的手，她撫開了一旁，自己將手搭在腰間，淡淡道：&ldo;長清，那你現在是什麼?&rdo;

旬長清眨眨眼，似是不理解她的意思，&ldo;我是什麼……&rdo;

第44章 贈馬

白雪皚皚, 觸目即是白色, 紛紛如幻, 庭院內幾株盛開的梅花被大雪壓彎了枝頭，不堪重負，宮人站在樹下, 拿著木棍拂落枝頭厚厚的白雪，天色放晴，遠處的蒼穹多了些許白色的浮雲。

廊下宮人在掃著積雪，清理出一條可供主子行走的道路, 而賢貴妃正扶著侍女的手，一步步走過來，晨起看雪的衛凌詞俯身一禮, &ldo;娘娘, 今日起得很早啊。&rdo;

她不同, 昨日被旬長清鬧得沒法，二人同寢一榻，多年來獨居慣了，身旁多了一人，有些不自在，但她亦不願趕人離去，夜間半醒半睡, 天亮時如何也睡不著了, 不如起身觀雪。

晨起的涼風吹亂了裙擺, 賢貴妃順著衛凌詞的視線望過去, 紅梅又直起了腰身，枝頭搖擺，梅花又在寒雪中頂風而立，梅花香自苦寒來。

她褪下了昨日艷麗的桃紅色長裙，今日著一件素色紗裙，在雪下看著單薄清寂，一頭烏髮挽起，素顏之下，兩鬢的白髮顯得人尤為憔悴，&ldo;衛姑娘，昨日在昭仁宮歇得可舒服?&rdo;

話中有話，衛凌詞頷首，笑言：&ldo;有娘娘的照顧，臣女與長清自是樂得自在。&rdo;

&ldo;大雪壓紅梅，不知是福是禍。&rdo;

&ldo;瑞雪兆豐年，自是福。&rdo;

&ldo;可紅梅彎了，也是福氣?&rdo;賢貴妃冰涼的目光中夾著淡淡的幽怨，撥出的氣息化成一團白霧，又在瞬間後消散。

衛凌詞目光映著白雪中的點點紅梅，笑道：&ldo;紅梅彎了而已，來年百姓豐衣足食，豈非善事?&rdo;

賢貴妃望著衛凌詞的目光殷切，手中捏著繡帕的力道一緊，追問道：&ldo;如果大雪壓垮了莊稼呢?也是福?捨棄了紅梅，能否保全這份福?&rdo;

衛凌詞不語，頓了半晌，才低低道：&ldo;娘娘，可紅梅已經彎了，覆水難收，人死不得復生。&rdo;

賢貴妃眼中的精光一點點暗淡，眼眸一點點垂下，眸色亦被雪影晃得凌亂，可不過瞬間，權衡利弊後，她就抬首，面色溫潤，屏退了近身的侍女，低低道：&ldo;衛姑娘，本宮有樁買賣，不知可有興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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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寒雪紛紛，冷意襲人，而偏殿內，炭火融融，如春溫和。

醉酒之人醒得比平常晚了些許，睜眼時，身旁已無人了，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憶起昨晚之事，猛地坐起來，四處張望，只有紫縉在一旁候著。

她見人醒了，趨步上前，服侍旬長清穿衣裳，提醒道：&ldo;方才貴妃娘娘來了，和衛姑娘在外聊了幾句，因著你未醒，不好進殿打擾，二人只好去了娘娘的寢殿。&rdo;

賢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