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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比預期的差。我們從秘密檔案中向他們提供了資料，他們作獨立分析，儘可能不受我們的幹預。六個月之後他們將把研究成果做成一份初步的報告。然後，他們會展開綜合歷史文獻的調查。&rdo;

&ldo;關於初步報告的調查方向，有什麼訊息嗎?&rdo;

&ldo;我說過了，我們儘量讓這些史學家不受教皇宮的幹預。&rdo;

加百列隔著葡萄酒杯給了多納蒂一個懷疑的眼神。要不是因為神父老爺的正裝和神父領帶，加百列會認為他是個職業間諜。歷史委員會中至少有兩人是這傢伙的線人，現在居然如此撇清，未免太小瞧人了。加百列一邊抿著甜酒，一邊向多納蒂神父表達了他的觀點。神父當場坦白道：&ldo;好吧，這麼說吧，我對委員會的事情並非全不知情。&rdo;

&ldo;還有呢?&rdo;

&ldo;這份報告將會遭受教廷巨大的壓力，儘管如此，我恐怕他們也不會一味阿諛維護。對教廷的所作所為是如此，對中歐、東歐各國教會的行為也是如此。&rdo;

&ldo;你聽起來有些過於緊張，路易吉。&rdo;

神父向前欠下身子，似乎在仔細斟酌下面的用詞：&ldo;我們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朋友。像這樣的工作一旦啟動，就無法預知會在哪裡終結，教會又會在哪些別的問題上牽扯進去。自由派掌握了教皇的舉動，還要索取更多，要召開第三次梵蒂岡大公會議。反對派都在罵他們是異端。&rdo;

&ldo;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嗎?&rdo;

又一次，神父格外長久地沉默了一陣，這才回答：&ldo;我們從法國的朗格多克地區聽到反對派的一些很嚴肅的呼聲‐‐那些反對派堅信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1]是魔鬼的產物，而且從約翰二十三世起，所有的教皇都是異端。&rdo;

&ldo;我看教會裡一定充斥了這樣的人。我也和一群高階教士和教徒的組織交過手。那個&l;友好的&r;組織的名字叫&l;十字維拉&r;。&rdo;

多納蒂露出微笑：&ldo;我恐怕這些組織都同出一源，不過我說的那班人和&l;十字維拉&r;不同，他們在元老院內部沒有實權的基礎。他們是圈外人，是拍打大門、無所顧忌的蠻夷。教皇對他們沒有多少控制力，所以事態已經開始升級了。&rdo;

&ldo;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請告訴我。&rdo;

&ldo;小心啊，我的朋友，我也許真的會把你帶上賊船的。&rdo;

鱈魚排端上來了。多納蒂向盤裡擠了檸檬汁，又將整整一塊魚排拋進了嘴裡。他用一大口甜酒把魚衝進胃裡，然後向座位裡一靠，英俊的五官流露出一派純粹的滿足。作為一名梵蒂岡的教士，現實世界裡很少有什麼事比沐浴在羅馬陽光裡用餐更誘人的了。他開始吃第二塊魚排，又問起加百列打算在城裡做些什麼。

&ldo;我想可以這麼說，我在做的事情同歷史委員會有關聯。&rdo;

&ldo;何以如此?&rdo;

&ldo;我有理由懷疑。在戰後不久，梵蒂岡有可能協助過被通緝的黨衛軍戰犯埃瑞克&iddot;拉德克，幫助他逃離了歐洲。&rdo;

多納蒂停止了咀嚼，他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ldo;小心你的用詞，做假設也要謹慎，我的朋友。這位拉德克或許大有可能在羅馬接受了什麼人的幫助，不過絕不是梵蒂岡。&rdo;

&ldo;我們認為那人就是德國神學院的胡德爾主教。&rdo;

多納蒂緊繃的臉鬆弛下來：&ldo;不幸的是，這位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