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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目光直接略過季東霖，定格在小捲毛西米臉上，微微蹙眉。

季東霖抓住西米手腕，將她往前一帶：&ldo;爺爺，這我女朋友，西米。&rdo;

季老微微眯眼：&ldo;嗯，看著空位坐。&rdo;

只剩三個空位，西米將季東霖一早準備好的禮物遞給老爺子，乖巧地說了一句祝福：&ldo;祝季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rdo;

&ldo;嗯，坐吧。&rdo;

季老神色依然威嚴，沒有半點緩和。大約上了年紀的老頭，都是這樣的臉孔。想到她家的西老頭，西米頓時釋然。

他們剛坐下，季老說：&ldo;東霖，南家的人，一會就到，夜宴過後，你負責帶她去周邊轉轉。&rdo;

&ldo;南家？&rdo;季東霖挑了一筷魚翅給西米，正疑惑，堂屋跨進一道熟悉的麗影。

南晴的目光掃過西米與季東霖，將手中禮盒遞給傭人，給老先生奉上賀詞。

西米咬了半口的雞翅落回碗裡。

這也太巧了。

季東霖的媽媽笑著調侃：&ldo;東霖，你還記得南晴嗎？小時候，她可抱過你。&rdo;

南晴震驚：&ldo;我小時候抱過的小男孩？是他？&rdo;

季東霖一面給西米挑菜，一面道：&ldo;雖然我也挺震驚南晴小姐會出現在我們家家宴上，但是媽，小時候那些事情，您能別提嗎？我女朋友在呢，您就不怕我女朋友吃醋？&rdo;

話裡帶著自然流露的寵溺，西米差點嗆住。

南晴往嘴裡塞了一口食物，笑而不語，並沒有拆穿兩人的把戲。

季媽媽笑道：&ldo;這有什麼不能提的？雖然南晴比你大幾歲，但按輩分，她得管你叫一聲叔叔。&rdo;

咳……正吃飯的南晴被嗆住。

季老爺子打斷一眾閒聊：&ldo;好了，吃飯。&rdo;

規規矩矩的宴席註定吃的不會飽，飯後南晴去夜遊南湖，老爺子讓季東霖帶路。西米因為感冒未痊癒，不好再去吹風，索性窩在房裡睡覺玩手機。

推開純木打造的雕花窗格，庭院裡的花香被縷縷清風帶進來。她將下巴擱在窗格上，莫名地，想起與應曲和在古鎮客棧的初遇。

到了八點，西米餓得實在受不住，向季家管家借了廚房來用。季家廚房裡熟食丁點不剩，被清理地乾乾淨淨。冰箱裡食材只剩海鮮，她揉著空空肚子，不知道做什麼菜。

她燒了一鍋水，盯著沸騰的水泡，鬼使神差打電話給應曲和。

電話那端無人接聽，失落感漫遍全身，她靠在灶臺上，雙手無力下垂。

十分鐘後，應曲和回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端低沉的男音，西米覺得心壁被重錘一擊，幾乎結巴：&ldo;應……鱉……&rdo;深吸一口氣，最後索性鄭重地叫道：&ldo;師父。&rdo;

&ldo;什麼事？&rdo;

&ldo;那個……&rdo;西米的手指在案板上敲擊，如敲鋼琴鍵位，&ldo;我有點餓，想煮點東西吃，可是冰箱裡全是海鮮，我該做什麼合適？&rdo;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磁性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裡增遞而出：&ldo;海鮮粥吧，清淡。&rdo;

&ldo;唔……&rdo;西米緊捏著電話，腳尖踢了踢灶臺，&ldo;知道了，那……我就先，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