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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才道:&ldo;你妹妹睡覺死,沒有被吵醒唄。&rdo;又憤憤道:&ldo;哼,我聽到如意早上從院子裡出去,我大聲呼喊,她居然頭也不回地走了,真是個聾子耳朵!&rdo;
梅應春道:&ldo;你口中被塞了那麼一大團破布,還能大聲喊叫嗎,細聲細氣的,豬哼哼都不如,誰聽得見!&rdo;
白秀才道:&ldo;喲,好你個梅秀才,拐彎抹角罵我呢。我怎麼得罪你了?&rdo;梅應春道:&ldo;我哪有罵你,只是實話實說,是你自己倒黴,被人綁了扔在角落裡,怎麼還怪起別人了?&rdo;
張珏不明白這二人如何互相瞪上眼了,一語不和,便拌上了嘴,忙道:&ldo;好了,二位別爭了,白秀才人沒事就是萬幸。&rdo;又沉吟道:&ldo;但那些歹人並不能確定如意是不是睡著了,而且不會被驚醒,他們不會冒這個險。連你白秀才都綁了,多對付一個女子不過是舉手之事。&rdo;
劉霖道:&ldo;但今早如意還來藥師殿了啊,看起來也沒什麼事。&rdo;張珏道:&ldo;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rdo;叫過一名兵士,命他去尋如意回來。
他見再也問不出更多線索,便讓白秀才好好休息,自己領了劉霖等人回來自家院子。到東牆檢視時,果見梯子還橫在牆角下。自張家土牆往藥師殿院牆一段,有一些凌亂的腳印,應該是高睿爬牆時留下的。
劉霖道:&ldo;這梯子上繫著一條繩子,是做什麼用的?&rdo;張珏道:&ldo;不知道。興許是如意有什麼用處吧,得問她才知道。&rdo;
劉霖仔細勘驗一番,又發現了一道繩索磨痕,忙道:&ldo;我之前的推斷錯了,不是用的飛鉤甩索,牆上沒有鉤爪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將繩索甩過院牆,這邊有人使勁拉著,充當站樁。而且他們用的不是普通繩索,因為沒有細毛留下,極可能是皮索。&rdo;又奇道:&ldo;不對啊,牆上沒有腳印。就是猴子爬繩,也得手腳並用才行啊。&rdo;
梅應春道:&ldo;劉兄不是說,應該是有人在這邊拉著繩子充當站樁嗎?拉的當然是牆那邊的人,這邊牆上沒腳印有什麼奇怪的?&rdo;劉霖道:&ldo;梅兄,你在那邊時,嫌味道不好聞,總捂著鼻子,所以現場看得不仔細,那邊牆上也是沒有腳印的!&rdo;
張珏道:&ldo;會不會是這樣‐‐有人藉助土牆和梯子從那邊爬上了藥師殿高牆,然後走到這裡,再將繩索系在腰間,垂吊下去?這樣便不會在牆上留下腳印。&rdo;
劉霖道:&ldo;呀,還真是。張兄怎麼想到的?&rdo;張珏道:&ldo;我們軍營的兵士常常以垂吊作為遊戲。&rdo;因釣魚城是山城,懸崖峭壁極多,軍中歷來將垂吊作為訓練科目,以備不時之需。
梅應春不解地道:&ldo;這些歹人既是來做壞事,身手應該都不差,至於那麼弱嗎,還要將繩索系在腰間,慢慢垂吊下去?&rdo;劉霖道:&ldo;或許是怕留下線索。&rdo;
張珏道:&ldo;梅秀才提醒了我,這些歹人應該都是身手不錯的人。對於訓練有素者而言,無須將繩索系在腰間,直接雙手握繩,雙腳盤圈在繩子上,便可以滑下去。從東面藥師殿過來的話,跟前面兩種情況一樣,手上有勁者,僅憑雙手便可以攀繩而上,但需要這邊的人拉緊繩索。再不濟者,便可將繩索系在腰間,自己不出力,直接由這邊的人拉起來。再有人站在牆頭接應,便輕鬆多了。你們看,這道磨痕很深,應該是用力拉動繩索時留下的。&rdo;
梅應春道:&ldo;小敏一定是將繩索系在腰間的人了,她原來是這麼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