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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火攻心的凱哥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了那兩個可憐的女人身上。他惡狠狠地抓住其中一個女人的頭髮咆哮，女人哭嚎著求饒，凱哥嘴裡罵罵咧咧的，絲毫卻不為所動，一腳狠狠地朝她肚子踢了過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並不是我，我也從未想過傷害她們，但為什麼這時卻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罪孽深重。我是這麼的善良，善良到在末日裡還考慮別人的生命安危。同時又是如此的殘忍，殘忍到對這一切人情世故都失去了感受。身體無力地靠著窗戶慢慢滑落，眼眶泛起一陣濕潤，卻早已失去了哭泣的資格。每個人的同情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所有的同情本質都是殘忍的。見死不救的是我，隔岸觀火的也是我，哪有資格來憐憫他人?

&ldo;去救月亮他們。&rdo;李錚回過頭，眼神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看著他，一言不發。我不能責怪李錚，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已身陷屍潮，或葬身槍口。或許他只是考慮到我們這隊人的安危，或許他只是不信任那幾個女人，或許長年累月的軍旅生涯讓他的內心變得比常人冷漠，或許……我可以為李錚找太多的藉口，但此時李錚冷漠的臉只讓我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徹骨的絕望和淒涼，甚至不願意承認這就是自己逃亡路上相濡以沫的隊友，這就是有著幾千年文化的人類社會。

來不及細想，直升機很快到達診所門前。由於街道較寬，且如今街上只剩下殘留的倖存者和大片的屍體，降落起來並不困難。李錚拉開門飛快地跳了下去。我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也隨即跟上。

診所還是我們離開時候的模樣，門上沒有猙獰的鮮血，也沒有被人襲擊的痕跡。稍稍鬆了口氣，以為接到月亮之後我們就可以順利撤離。

但天不助人，進了診所才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人。

第六十三章 內心蛻變

更新時間2013-2-27 9:27:17 字數：2526

&ldo;怎麼回事?&rdo;看到這個情景，我一下子就慌了，心裡最擔心的還是小雪。之前凱哥吩咐手下要找到小雪，該不會是他們全部被黑衣人帶走了吧?這麼一想，我幾乎崩潰，在診所裡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握著步槍就想衝出去再找到凱哥。

&ldo;冷靜點。&rdo;李錚一把拉住我的胳膊：&ldo;我們先回直升機上面去，用對講機和他們聯絡試試。&rdo;

儘管心中焦急，可一聽到李錚提起對講機，我還是騰然升起一股希望：&ldo;快給我。&rdo;

&ldo;先上直升機。&rdo;李錚帶著我再次朝直升機走去，直到再一次飛離地面，才把對講機扔了過來：&ldo;會用的吧?&rdo;

別說，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看款式比較的陳舊，黑色的外殼上有個極小的螢幕，螢幕上方是揚聲器，下面則是按鍵盤。研究了一會，對講機毫無反應，我只得無奈地還給李錚：&ldo;不會。&rdo;

&ldo;好吧。&rdo;李錚看了我一眼，接過對講機擺弄了一下，又遞給我：&ldo;說話。&rdo;

我像好奇的孩子一樣趕緊接了過來，疑惑地看了看毫無變化的對講機，試著對聽筒喊了一句：&ldo;月亮，聽得到嗎?&rdo;

沒有任何的回應。

&ldo;我在。&rdo;就當我再一次焦躁起來的時候，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月亮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入耳膜：&ldo;那裡太危險，我們已經轉移了，現在在診所對面的民房樓頂，這裡停直升機也方便。&rdo;

我還沒來得及答應，李錚立刻操控直升機緩緩地朝那棟民房靠了過去。果然，還沒接近，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