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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心裡頗為不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阿姨家兒子的形象是啤酒肚外加地中海頭,明明是三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五十歲的人。
我剛想說話時,母親又橫了我一眼,「別挑剔了,你都快三十了。你也不想在做什麼工作?那樣的工作有男人肯要你算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我懶得和母親爭吵,便蹲下來逗小侄子。
我一直渴望有一個可以理解我並且尊重我工作的母親,只可惜無論我和我的母親解釋多少次,她都固執地認為我的工作和賣笑並無差別。母親是個較為傳統的婦女,一直在貫徹重男輕女這個從古至今也未曾變過的方針,我打小就從沒奢望過母親能疼我多一點,即便母親當著我的面在親人前說生個女孩就跟生塊叉燒一樣,我也只是默默地把委屈和不滿嚥下。
吃飯的時候,母親又開始嘮叨,我心中難免有些煩躁,恨不得快些過完這個中秋就立馬回n市。只不過,我再煩躁也不能表現出來,母親對這方面特敏感,我稍微有些情緒她就開始歇斯底里地說我。
飯桌上,哥哥和嫂嫂不停地說笑,父親望著哥哥的眼神甚是慈愛,母親也時不時為哥哥和小侄子夾菜添飯。我吃得味同嚼蠟,甚至覺得我不屬於這個家庭。
電視裡在播娛樂新聞,也不知什麼時候跳出了梁路人和她妻子恩愛的畫面,嫂嫂向來八卦,她隨口說了句:「噢,梁少辰和他老婆又和好了。」
小侄子卻指著電視螢幕右下角的小男孩說:「這個哥哥長得真好看。」
電視裡那個小男孩我認得,我秦音的兒子,一出生就被梁路人搶走的兒子。或許我是個沒家庭觀念感的人,又或許因為我家庭的原因,對於流落在外的骨血,我也沒多大感覺,最多偶爾在媒體上看到照片時,會發出一聲感慨。不過話說回來,梁路人和他妻子成婚四年有餘,卻從未傳出過他妻子有孕的訊息。許是虧心事做多了,夫妻兩人也不知是誰不行。趁我生產完後虛弱時,搶走我那素未謀面的兒子,也算是梁路人有先見之明瞭。
這時,話題又轉到了我身上,母親又開始嘮叨:「你呀,要是當初和梁少辰的事成了,現在他兒子就是你侄子的哥哥了。」
我當初和梁少辰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的,不過懷孕一事卻被梁少辰壓了下來,知道的人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而這五個手指頭裡自然是不包括我的家人。要是當初被我母親知道了,我估摸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含糊地點點頭,應了聲。
吃過午飯後,我便隨意捏造了個藉口,說是我要去和同學聚會逃了那場莫須有的相親。我人溜得快,母親也奈何不了我。之後,我開車去了b大。通常在我這個年紀回校的大多都是為了緬懷一番逝去的青春,不過很明顯的對於母校我只有不堪回首的記憶,我這次回b大隻為一件事——挖牆腳。
b大有位教授姓吳,教心理學的,在策劃上十分有一套,曾替不少公司做過策劃方案,但凡是她策劃的,從來都都沒有失敗過。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搞策劃的竟然跑來大學當教授。
關於策劃方面,我也沒學過專業的知識,所有都是靠平時積累而成的。我想關於裴立的策劃方案,也許可以更加完美點。我做不到,但這位吳教授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在b大的涼亭裡找到了吳教授,她看起來生活得相當不錯,在暖暖的午日陽光下,沏了壺碧螺春在優哉遊哉地賞菊。
我曾在這位吳教授手下修過幾門必修課,也幸好我當年和梁路人的傳聞夠轟動,這位吳教授一眼就認出了我。
我和她寒暄了一番,就婉轉地提出了我的邀請。
我沒料到這位吳教授拒絕我的速度這麼快,我的話剛說到一半,她就笑吟吟地拒絕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