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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ldo;嗯&rdo;了聲,囑咐那王如寶:&ldo;許是今個兒不曾約見,你明日裡再去跟蹤半日,不定就有發現了。&rdo;
王如寶緊著眉嚷嚷道:&ldo;我才不去,累死了,要去你去。&rdo;
周氏哪裡會去,便一直嘮嘮叨叨的,非要王如寶去。王如寶被周氏逼得急了,怒道:&ldo;管她偷不偷人,便是偷人,我也不在乎。&rdo;
周氏氣得要死,拿食指狠狠戳在王如寶的額頭上:&ldo;你這呆子,瞎胡說什麼呢?&rdo;又嘆氣道:&ldo;那丫頭生得著實不叫人省心,可生得叫人省心的,娘又不樂意說了來做你的齊頭娘子。&rdo;
王如寶對此不以為然,垂著頭去瞧自己的腳丫子,心裡頭卻惦記著城裡頭春柳楚館裡,那個老鴇新買來的丫頭。想著便嘿嘿笑了起來,那丫頭今年才剛剛七歲,正是個嬌嫩嫩的雛兒,只可惜他手裡頭有點緊,實在是騰不出銀子來,不過,等著過些日子他攢夠了錢,再去銷魂也是一樣的。
又想起那潘小桃,心道,那死丫頭才來王家的時候剛滿九歲,雖是大了些,可長得也是嬌嬌嫩嫩的,瞧著就像一把可口的小青菜兒。王如寶一面泡腳,一面拿手去摸自己的下巴,要不是娘再三叮囑他,新婚夜新娘子不是雛兒不吉利,他早就把她給辦了。可惜如今年歲大了,身子骨也漸漸長開了,可真真兒白瞎了那張俏臉兒啊……
☆、第012章
潘老頭隔三差五的便要在王家莊村口處去堵潘小桃,自然是開口要銅板的,可潘小桃又哪裡有錢給他,於是又是哭鬧又是咒罵,直將潘小桃說成了狠心沒心肝的不孝之人。
這年頭兒,孝道可是大於天的,潘小桃再是不理會,被人截在半路上指著鼻子唾罵,起先自然也是發怒的。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對著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親爺爺,她既不能回罵,亦不能動手,卻也沒有銀子打發了這人,便只能立在那裡,看那潘老頭嬉笑怒罵開鑼唱戲。
自然是耽誤了幹活,周氏那裡很是不滿,然而她心裡頭也是清楚,只怕那潘小桃,比她還要不樂意看見那些潘家的人。可是明白歸明白,那潘老頭兒在村子口鬧騰,周氏一家人自是面上無光,心裡頭藏了怒氣,自是要衝著潘小桃撒火的。於是潘小桃每日裡都要捱打,掀開那破舊的,打了補丁的單薄襖子,滿是青痕紫印。
潘小桃摸了摸胳膊上才剛添上的新傷,想到那如跗骨之蛆的潘老頭,心裡又是恨又是厭。她沒有銀子可給,便是有,也不會給。說是親人,可這些親人從未把自己擱在心上,他們那般自私無情,她得想個法子,解了當前的困境才是。
又想起長生哥哥如今不得空閒,潘小桃很是嘆了口氣,不然先託他買了瀉藥回來,在那周氏的吃食裡面稍稍放一些,周氏腸胃弱,定會瀉肚,到時候拉的沒了力氣,看她還如何動手打自己。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潘老頭如今便是那光腳丫的。
唯一的兒子死了,家裡頭的桃園也早就被賣了,田地也沒了,如今的他,只剩下空落落的一座舊宅子,甚至裡頭的傢什,值錢的也都早早兒的便被典當了。
而他的年紀也大了,沒力氣,又生著病,哪裡又能賺得到半枚銅板來。然而他們不能不吃飯啊!他不是沒想過賣房子,可他們老的老,小的小,賣了房子,又要去哪裡落腳呢?又是祖上傳下來的宅子,不到山窮水盡,絕對是不能賣的。
如此,潘老頭便沒轍了。
魯氏倒是放下了身段兒,在村裡頭攬了些針線活。可她眼睛不好使,做的活計不好又慢,漸漸地,就沒人願意和她做那針線的生意了。
她便又去攬了些涮涮洗洗的活兒來,大冬天兒的,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