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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話說話。&rdo;她嫌棄道，&ldo;做個符合你長相的人不好麼，非要……&rdo;

&ldo;符合我什麼長相？&rdo;謝酌慢條斯理打斷。

&ldo;……&rdo;

周厭語噎住。

討人喜歡的長相。

謝酌的那張臉，格外容易討人好感，天生清俊的容貌，搭著一雙不顯風流的桃花眼，一笑起來，簡直能殺人。

&ldo;你要說什麼？&rdo;周厭語轉移話題。

手機那頭傳來低聲的輕笑，像是從喉嚨深處緩慢溢位的慵懶哼笑。

周厭語把手機拿遠了點兒，面不改色，開了擴音。

她窩進沙發裡，等著外賣送上門，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順手從茶几上拿了個橘子。

她心不在焉剝著橘子皮，耳邊能聽見謝酌那把經電流加工過的撩人嗓音。

&ldo;哦，我就是剛發現一件事，有點迫不及待要和你分享一下。&rdo;

謝酌說話的調調依然懶懶的，絲毫聽不出來所謂的&ldo;迫不及待&rdo;。

周厭語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吃了片橘子，聲音略顯含糊：&ldo;那你倒是迫不及待地說啊。&rdo;

那頭靜了靜，謝酌隨口問：&ldo;還沒吃飯？&rdo;

&ldo;點了外賣。&rdo;周厭語看了眼時間，又塞了丫橘子，催促道，&ldo;有話快說，不要佔著我電話線。&rdo;

謝酌還沒說話，周厭語忽然聽見手機裡傳出另一道清脆的女聲。

&ldo;兒砸，冰箱裡沒有水果啦！&rdo;

&ldo;我吃了。&rdo;謝酌說。

&ldo;什麼？？？&rdo;

&ldo;感冒剛好就吃涼的，媽，你能不能稍微老實點？&rdo;

衣料摩擦聲窸窸窣窣。

&ldo;等我一會兒。&rdo;謝酌說，&ldo;我出去一趟。&rdo;

周厭語看著自個兒手裡剩下的半個橘子，想到謝酌剛說他媽感冒剛好就不老實地去吃涼的……

周厭語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默然片刻，居然出乎意料地老實了點兒：&ldo;嗯。&rdo;

但事實上，她根本不需要心虛，距離她上次感冒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她現在愛吃什麼想怎麼吃都無所謂。

客廳很靜，周厭語能聽見謝酌開啟門的輕微咔噠聲，以及細微的交談聲。

她的腦子裡不由浮現出謝酌這會兒的可能會做出的動作。

也許他剛從臥室出去，上身穿著白色的印著卡通圖的衛衣，下半身穿著牛仔褲，腳上踩著普通的拖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擰開臥室門，清俊的臉上或多或少流露出幾分無奈，但總該是笑著的。

&ldo;仔，剛打電話呢？&rdo;謝酌母親聲音透著股孩子氣的天真，她的心態一定和她的面容一樣，非常年輕。

謝酌低低嗯了聲。

&ldo;女朋友嗎？&rdo;謝酌母親開心問，&ldo;或者男朋友？帶回來給媽看看啊！&rdo;

女朋友……

周厭語耳根突然紅了一下，橘子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扔到茶几上任其自生自滅。

謝酌的回答，周厭語沒聽清楚，不是她耳朵出了問題，應該是謝酌對手機聽筒做了什麼，或許只是刻意不想讓她聽見。

周厭語遲疑了一下，從茶几上撈過手機，關了擴音，然後又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