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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唱歌？太寂寞了吧。

謝酌從桌肚裡慢吞吞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上面寫著&ldo;哥，我要學習&rdo;五個字。

顯然，寫字的人當時的心情無奈極了。

但她就算再無奈，也沒有真的揪著謝酌的領子把他拎到操場上打架，更沒有把他直接懟進垃圾桶裡。

她也就是嘴上說得厲害，心臟比誰都軟。

上課鈴響。

&ldo;酌哥？&rdo;許開升見他沒反應，以為他是大受打擊一時回不過神，居然有點擔心，&ldo;你這節課要咋辦啊？&rdo;

謝酌不緊不慢收起紙條，掀起眼皮淡淡瞧了他一眼：&ldo;咋辦？&rdo;

許開升充滿憂慮。

謝酌看著周厭語空蕩的桌面，低低笑了聲。

&ldo;當然是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給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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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周厭語神清氣爽來上課，卻莫名收到了來自前桌兩位同學同情友愛並且悲傷異常的目光。

放書包的動作一頓，她瞄了眼謝酌的空位，不動聲色：&ldo;怎麼了？&rdo;

許開升欲言又止，杜行帥乾脆回過頭，不忍心再看她，也不忍心折磨自己的心。

認識後面那兩位之後，他每天都備受煎熬。

&ldo;怎麼了？&rdo;周厭語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許開升仍然欲言又止地望著她。

周厭語神色淡淡：&ldo;我手指頭有點癢……&rdo;

&ldo;大佬你被酌哥出賣了！&rdo;許開升立刻說。

周厭語：&ldo;……&rdo;

不等她開口詢問怎麼個&ldo;出賣法&rdo;，許開升已經猶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給她說了一大堆。

&ldo;上週音樂課你不是請假了嗎，音樂老師覺得很遺憾，就說不如讓酌哥先唱，你的先記著，哪知道酌哥非常具有同桌精神地提議說這怎麼行，既然說好了合唱，一個人還能叫合唱嗎？&rdo;許開升痛心疾首，&ldo;然後音樂老師就問他怎麼辦呢，酌哥說你病得比較重，嗓子也有點不好，下週都不一定能好，就說……&rdo;

周厭語靜靜看著他。

許開升覺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嘴巴突然很是沉重。

&ldo;那個，再過兩個月不就是咱們一中建校一百二十週年麼……&rdo;

周厭語眼皮狠狠一跳。

許開升支支吾吾：&ldo;酌哥就說，說，在全班人面前合唱無法展示您天籟般的嗓音……&rdo;

天籟他大爺。

&ldo;所以，他提議說，就是校慶的時候吧，&rdo;許開升閉著眼，一口氣說完，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來個痛快的，&ldo;他說你們決定下個月校慶的時候上臺表演！當著全校的面！&rdo;

周厭語：&ldo;……&rdo;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許開升似乎是擔心她沒聽懂，又補充一句：&ldo;酌哥去跟老班申請了，老班也批准了，還問他需不需要伴舞，酌哥說原來還可以伴舞啊，然後把我和杜行帥也給拉上了！&rdo;

周厭語：&ldo;……&rdo;

她突然不知道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這兩位完全無辜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