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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錄音，他也肯定會相信她的。

腿蜷縮得太久都已經麻了，她在原地揉了好久才緩和過來，把手機塞進褲兜，開始摸索著找到門的把手，摁下，拉開。

然後又一路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幸好她方向感還是不錯，膽子也大，用腳試探到了樓梯，慢慢蹭著，一步一步往上。

終於看到了一抹月光，從大廳的玻璃窗外透進來。

那一刻，她差點激動哭了，有種重獲光明的喜悅感。

朱玲玲拭去眼角的淚花，抽抽鼻子，正準備趕緊一口氣跑上樓，轉身的時候，樓梯上的燈卻忽然被人摁亮了。

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穿著睡衣站在臺階上，問她：&ldo;少奶奶，這麼晚了，你在幹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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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一口氣差點沒吊上來, 直到看清那人的臉後才驟然放鬆。

&ldo;阿紅啊, 你真把我嚇死!&rdo;

她跳著腳猛拍胸口，一邊碎碎唸叨著&ldo;玲玲別怕玲玲別怕&rdo;。

阿紅慢吞吞地走下來, 擰亮了壁燈, 好奇地問她：&ldo;少奶奶, 你在說什麼呢?&rdo;

朱玲玲慢慢呼著氣, 說：&ldo;這是小時候奶奶教我的, 受到驚嚇後要一邊撫摸胸口一邊喊自己的名字，這樣才能把散掉的魂兒喚回來。&rdo;

阿紅捂著嘴笑，說：&ldo;少奶奶，你真好玩。&rdo;

&ldo;還不是被你給嚇得，&rdo;朱玲玲理理頭髮, &ldo;誒?這麼晚你下來幹嘛?&rdo;

&ldo;哦, 我想起來下午去地窖取食材的時候門好像沒關, &rdo;阿紅小小聲說，有點害怕被發現的樣子，忽然話音一轉, &ldo;對了少奶奶，你剛剛好像就是從那個方向出來的?&rdo;

&ldo;……&rdo;

&ldo;少奶奶你去那幹什麼?&rdo;

朱玲玲驀然往後退了一大步。

&ldo;怎麼了?&rdo;阿紅一臉懵。

朱玲玲先把周圍看了一圈，壓低聲音緊張兮兮地說：&ldo;啊，我剛剛好像看見髒東西了!&rdo;

阿紅一怔, &ldo;什麼髒東西?&rdo;

&ldo;就是那種……髒東西呀, &rdo;朱玲玲瞪大眼睛, 一字一頓地悄聲說, &ldo;鬼，魂。&rdo;

阿紅眼神微變。

&ldo;我的眼睛從小就跟常人不一樣，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我奶奶每年都要帶我去廟裡求佛祖保佑，&rdo;朱玲玲說得有板有眼，繼而又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還非常響亮地嚥了一口口水，然後指著大廳一角的白色落地大花瓶，聲音顫抖得那叫一個逼真，&ldo;在那在那!穿著白衣服，就坐在瓶口上，你看到沒?!&rdo;

&ldo;……什麼?&rdo;阿紅畢竟還是個小女孩，聞言也有些慌了。

趁著她還驚魂未定的時候，朱玲玲丟下一句&ldo;嗚嗚嗚我好怕我要趕緊回房間去了&rdo;，立馬就要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

跑到一半，一個急剎車停住。

朱玲玲往後退了兩步。

因為樓梯盡頭，站著似笑非笑的夜寒亓。

他那高大而完美的身材裹在義大利手工定製的西服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井然有序得像是剛從哪個宴會上出來，橘色的燈光從頭頂灑下，籠罩著那張英俊的臉，使他看上去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