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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想到遲暮之的情況,她瞭然了。
當時她以為溫沂會問遲暮之躁鬱症的原因,可出乎意料的沒有。
他只是問病了多久,症狀表現具體是什麼,他需要做什麼。
完全如同家屬一般的詢問。
於從安自然也沒有隱瞞,按著他的問題,老實告訴了他,她也提出了希望他能讓遲暮之改變心情狀態,太沉寂了。
溫沂應下了,沒有再多的言語。
而於從安當時又問了他一個問題,「溫先生,之之的病並不能徹底治癒,如果永遠都不會好,您以後……」
話沒有說完,但不言而喻。
精神患者的往往是不能被人理解的,就連有些家屬起初可能會有關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變成了退避。
更何況,溫沂這位突然半道來的聯姻老公。
於從安怕這位太子爺只是突然興起的愛上了之之,只是覺得新鮮。
而熱度總是一時的,會有熄滅的時候。
她無法判斷,也不知道溫沂到底是什麼想法,但不論是從醫生角度還是朋友來說,於從安都不希望遲暮之再經歷一次傷害。
「他說了什麼?」遲暮之聞言,抬眸看著她。
於從安端起茶杯,帶著幾分玩笑話,「說實話,這回答我還有點說不出口。」
遲暮之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於從安解釋,「放心,不是什麼壞話,但我覺得這你應該要親自聽他說。」
這關子賣著,但遲暮之其實也能猜到溫沂說了什麼,可依舊好奇。
她的病,不是能忽略的事情。
對外來說,自己的太太有精神疾病,對溫沂的這位總裁的名聲不好。
如果是為了遲家利益,其實他有更大的選擇,而不是放在她的身上。
但他還是娶了她。
還多出了在這段虛假婚姻裡不該有的情緒。
遲暮之有想過為什麼。
為什麼會喜歡上她這樣的人?
明明,她除了遲大小姐的身份外。
什麼都沒有。
除了滿身疾病外。
沒有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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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從安下班,遲暮之帶她去餐廳吃飯。
「怎麼你就能這麼淡定?不好奇你老公說了什麼?」於從安坐在桌前,看著對面切牛排的女人,一臉懵逼。
遲暮之面色平靜,「不差這時。」
「不是。」於從安被逗笑,「你這也太淡定了吧。」
遲暮之:「不然?」
於從安細想著,「一般按正常來說都會去問吧,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遲暮之揚了揚眉,「我是二般人?」
於從安端起酒杯和她碰杯,「正答。」
遲暮之原本不能喝酒,但於從安拉著她一起喝,說是醉了也沒事,反正你有老公在。
莫名的,遲暮之同意了。
而酒過三巡後,遲暮之隱約已經有點頭暈,但沒有醉。
於從安見此也不再勸喝,看了眼時間覺得吃得差不多了,扶著她起身往外走。
早前出醫院的時候,溫沂就和她說了晚飯結束給他打電話,他來接人。
遲暮之在店外等待時,夜間的風吹來稍稍吹散了她的昏沉,沒一會兒,前方大路上,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駛來,停在兩人面前。
遲暮之看著後座上的車窗倒映的自己。
下一秒,車窗伴著細碎的電子機械聲,緩慢搖下,露出裡頭的男人。
他側顏輪廓分明,稍稍偏頭看來,桃花眼輕挑。
遲暮之忽而和他對視上,有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