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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與年輕時的先帝十分相似。」貿然間,秦戴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齊光微怔。
她從不覺得自己與母親有相似的地方,母親有野心,她沒有。母親認為對的事情,她通通都不這麼認為。
秦戴又說:「陛下與先帝一樣聰慧,性格也相像。」只可惜入宮後,他便再也見不到以前的她。尤其是到了後來,那個在花叢間回眸一笑的二八姑娘再也回不來了。
秦戴又嘆了聲,說道:「陛下只是無心,倘若陛下有心,亦能當第二個惠宗。」
秦戴離開後不久,路離也過來了。
見齊光坐在御案前垂頭喪氣的,他含笑道:「方才我走來時遇見了秦御史,陛下可是又被秦御史嘮叨了?」
齊光說道:「也不算被嘮叨,橫豎這幾年來時常被嘮叨,也都習慣了。只是今日秦老頭有些不對勁,感慨良多。」
路離說:「人老了都愛嘮叨。」
齊光一聽,笑道:「是呀,所以秦老頭嘮叨時,寡人也就聽著。其實寡人也知道他忠心耿耿,也是為了寡人好,」微微一頓,她眼中有笑意:「以後璟衡年老時,可不許嘮叨寡人。」
路離道:「興許到時候反倒是陛下喜歡嘮叨了。」說著,他捧出漆木端盤的兩碗藥,說道:「陛下,趁熱喝了吧。」
一見到黑漆漆的藥,齊光就不由皺起眉頭。
她道:「寡人肩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無需再喝藥了。」
路離道:「太醫說了要喝足十日,今日最後一天。」
齊光瞅著另外一碗補藥,說道:「傷藥就算了,補藥也連著喝了九天,寡人這幾日嘴裡除了苦味便再也嘗不出其他味來了。寡人的身子自己有數,補藥就罷了。」
路離堅持道:「補身子的藥貴在堅持,陛下都喝了九天了,也不在乎剩下的幾天。」
齊光瞅著路離,忽然道:「璟衡,你一直給寡人補身子,可是在腦裡裡想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璟衡在榻上猛於虎也,精力也格外旺盛,這幾日一直讓她喝補藥,定是存了心思的。
路離輕笑一聲,反問道:「陛下認為我在想什麼?」
齊光說:「總之定跟床榻脫不了幹係。」
路離問:「那今夜我留下來陪陛下?」
齊光對於九天前險些下不了榻一事還心有餘悸,雖然貪戀路離溫暖的身體,但她更不願第二天下不了床榻。她捧過藥碗,仰脖全數灌入肚裡。
她擦擦嘴,道:「不要。」
她正要捧過第二碗藥,路離卻是扣住她的手腕。他說道:「璟衡陪陛下一起喝藥如何?」
齊光怔了怔,不解:「一起喝藥?」
路離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含了一口補藥,隨即將齊光拉入懷中,以嘴哺入。齊光睜大了雙眼,沒想到還有這樣喝藥的好法子。
她嚥下一口藥後,面色不由有幾分緋紅。
路離笑意深深。
「陛下還來麼?」
齊光道:「來。」這樣喝藥倒是新鮮,苦藥灌進時,還有柔軟的舌尖,唇齒相碰,一時間她竟忘了苦藥的滋味,反而滿心滿眼都是璟衡柔軟的像是糖酥一般的唇。
一碗苦藥漸漸見底,齊光依舊意猶未盡,頭一回盼著藥再多一點。
路離鬆開了齊光,兩頰上也微微有些紅。
齊光瞅了瞅,問:「今晚還要喝一回藥對吧?」
路離說:「是。」
到了夜裡,路離再次用這樣的法子餵了齊光兩碗藥。齊光喝得滿臉紅光,心猿意馬的。不等路離主動開口,她便已經拉住路離的手,輕咳了一聲。
「你今夜還是留下來吧。」
「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