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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都是它,闖一道吧:&ldo;麻煩你告訴我,誰幹的?&rdo;
電話那邊,鴉雀無聲。
我從沉默中分辨出,還真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了。
&ldo;我要那個罪犯的名字!給我名字!郝建波,我向你女兒保證過會把兇手緝拿歸案,把名字告訴我!給你女兒一個交代,給你死去的老婆一個交代,也給你自己一個交代!我知道你看見兇手了!&rdo;
長久的沉默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我只覺得血往上沖,下了車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發洩。楊延鵬在一旁看著我來迴轉磨,說道:&ldo;我認識一些奧克蘭的同行,可以試試聯絡他們去捏這個郝建波……當然,過程不保證合法,而且費用……&rdo;
少整這不著邊際的給老子瞎添亂!我把電話打回支隊:&ldo;能找紐西蘭大使館……奧克蘭大使館協助咱們麼?&rdo;
小姜估計是莫名其妙了一會兒:&ldo;您怎麼查案都查到國外去了?&rdo;
老白的回覆更直接:&ldo;我是讓你去找殺王纖萍的兇手,不是讓你把一起區內命案變成外交事務!能破最好,盡人事,聽天命吧。&rdo;
打發走楊延鵬,我命令各組探員都去集中尋找北安造紙廠當年的員工。曹伐來找我匯報情況時問:&ldo;我說趙隊,你就那麼確定是在這個範圍裡?&rdo;
我正火大,懶得答理他。
拿到手的資料顯示:郝建波自一九九年底到二○○六年初,先後更換了三處居所:二○○一年搬到五道口,二○○四年搬到方莊,二○○五年搬到高碑店‐‐全是自費租住,而且離自己的工作單位越來越遠。湊巧的是,北安造紙廠在二○○一年初因修路搬遷至五道口,二○○四年改制後轉至方莊,同年因經營狀況不佳辭退了許多員工。
由此,我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也就是彬那個&ldo;不確定的方向&rdo;:郝一直在盯著兇手。
九九年十二月五號那天,郝很可能在追趕妻子的路上,看到了王纖萍遇害的一幕。事後,作為一個熟知民事法律關係的法官,郝在悲痛之餘意識到:王纖萍的死,會連累孩子‐‐一旦失去財產繼承權,他根本無力支付郝萌的心臟移植手術費,所以,他隱瞞了妻子的死亡,暫時放過了兇手,但他一定是看到了兇手的模樣,至少,他知道兇手就是北安造紙廠的職工,於是他數年來頻繁更換住所,一路尾隨兇手‐‐兇手應該就在○四年北安造紙廠辭退的那批人當中,並且是在○五年到高碑店地區工作的人。
電話裡郝建波的反應,證實了我的推斷。
現在該怎麼辦?
再打給郝建波,已經無人接聽。就憑手上這麼點兒人,在今晚之前要想完成排查,難比登天。我正要舉起手機考慮是不是今晚打爆郝的電話,就收到了一條內容簡短的繁體中文資訊:
&ldo;北京洛成塑膠製品有限公司,蘇震。&rdo;
名字不陌生,我在北安造紙廠的職工名單上見過。
我一指曹伐:&ldo;集合東部隊,跟我走!&rdo;
雖然我反覆叮囑:我們只是找蘇震瞭解一些情況,怕他有思想負擔,所以務必不要透露我們的身份,隨便編個理由把他帶到經理辦公室就好。車間主任出門的時候還是一臉狐疑。無所謂,陸續趕來的增援已經封鎖了工廠所有的出入口,我只是不想為抓個把人鬧出太大動靜而已。
過了不到五分鐘,在門口望風的曹伐回頭朝我遞了個眼色,跟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