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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我攤開夾著香菸的那隻手：&ldo;在你惱羞成怒之前，我只想說：無論在進她臥室前後，你所看到的、瞭解到的以及推測到的，比你同別人、包括對我講述的要多得多。&rdo;

&ldo;嗤‐‐&rdo;我側過臉，抽出根煙，又不大想點，&ldo;不管怎麼說，我在電話裡也向你做了暗示，你總不能說我沒對當時的狀況採取措施吧?&rdo;

&ldo;如果你當時立刻報出自己的位置以及突發狀況，或者乾脆用武力控制住她，就不至於鬧得這麼驚險了。至少，省得編理由向那麼多人解釋你為什麼會進那個女人‐‐哦對，還是個裸女的臥室。&rdo;

&ldo;我那是不想打草驚蛇。&rdo;

&ldo;都看出來是條毒蛇了，你該考慮的不是打不打草，而是掐不掐蛇。&rdo;

&ldo;這條毒蛇，長得很像瞳。&rdo;

彬眯了下眼睛，我趕緊把話題拽回來。

&ldo;可我很好奇，這麼個清新脫俗的小美人，為什麼會做出……我想佯裝不知的話，沒準能套出她什麼話來。我是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但如果她以為我已經被控制住了，很可能會對一個她認為必死之人吐露點兒什麼。你可知道，這麼寶貴的機會，能讓袁大博士尖叫的。&rdo;我叼上煙，偷著瞄了一眼，發現彬還在盯著我，&ldo;作為一個刑事偵查人員，同時作為一個犯罪心理學的研究人員，好奇心是相當重要的基礎素質嘛。&rdo;

&ldo;我只知道&l;好奇害死貓&r;。&rdo;他撥動打火機上的砂輪，把一團溫暖的火光遞到我面前，&ldo;問題是，你不趁九條命。&rdo;

&ldo;龐欣&rdo;連續殺人案很快就由市局全盤接手，想來應該是被袁博士拿去當寶貝研究了。既然找不到對偵破轄區內命案有幫助的線索，我自然也沒什麼興趣去繼續關注。

何況，我還落了不少實惠。

個人二等功、集體三等功、優秀公務員……還有，政治部主任周若鴻親自批准的提職副隊長‐‐哇呀呀呀!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周所‐‐現在是周主任了，宣佈任命後，私下裡若無其事扔給我一句：&ldo;小趙，要我說，以你的能力，當副隊都嫌屈才啊。&rdo;

我假裝很靦腆地摸摸頭：&ldo;蒙您錯愛，我還得指望您以後多在白頭兒那兒替我說說好話。&rdo;

&ldo;按理說你至少是當副支的料‐‐第一次見你我就這麼覺得。&rdo;周若鴻含笑沖我點點頭，欲言又止，&ldo;不過嘛……&rdo;

不過，老白親自沉的我，又怎可能自抽耳光扶我復職?

遵循這種邏輯思考的話：要想繼續升職，老白就不能是我領導，最好換賞識我的老周來;想讓老白下臺，需要市局給壓力，只能拿結案率說訕，或者目前沒破的連環命案(如果繼續發案市局給的壓力會更大);我們要是一直破不了案，年底結案就必須有人承擔責任，既然是領導負責制‐‐順理成章老白下(治安支隊的一把手估計也得下)‐‐水到渠成老週上(也得看她路子夠不夠硬)‐‐投桃報李趙馨誠提副支隊長(如果老周有良心)。

推理完畢。

我回報以一個燦爛的笑臉：&ldo;您放心，我會努力的。&rdo;

似乎是為了響應我們之間的默契，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