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既看不見所發生的場面，更不知道是誰在胡作非為。但尼古拉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突然，他似乎還沒有考慮過，甚至還不曾意識到自己的行動，就一聲不響地猛然撲向那名士兵。不等那傢伙反應過來阻擋自己，他已經搶過掛在那人鞍旁的槍，對準他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指揮的軍官聽見槍聲立刻跑了過來。

騎兵們正要一擁而上將可憐的尼古拉揮刀砍死，軍官卻作了個手勢。士兵們立刻把他橫綁在馬背上，小分隊又急馳而去。

綁著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的繩索幾乎已被他咬斷，在馬猛然一衝之下斷為兩截。馬上的韃靼人半醉之下又在疾奔的馬背上顛簸，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和娜佳被拋在了大路上。

第九章　在草原上

就像在額爾齊斯河岸的帕姆時一樣，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和娜佳又獲得了自由，但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啊！那時，有舒適的四輪馬車，時時更換馬匹，沿途有舒適方便的驛站，旅行是多麼迅捷啊！眼下，他們徒步在草原上跋涉，食不果腹，前方的四百俄里路程又是何等漫長！而且，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還只能依賴娜佳的眼睛。

而這場可怕的災難還使他們失去了一路上患難與共的朋友。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爬上路邊的土坡。娜佳站在那裡，等待他開口說話，這樣他們才能出發上路。

此時是夜晚十點，太陽沉下地平線已經有三個半小時了，在荒原上看不見一座房屋。最後幾個韃靼人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只留下他們兩人孤零零地呆在大草原上。

&ldo;他們會把我們的朋友怎麼樣？&rdo;姑娘喊道，&ldo;可憐的尼古拉！他遇見我們，結果自己遭了大罪！&rdo;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沒有回答。

&ldo;米歇爾，&rdo;娜佳又說道，&ldo;你難道不知道嗎？當韃靼人折磨你的時候，是尼古拉保護了你，他還為我豁出了性命！&rdo;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仍然保持沉默，雙手託著低垂的頭，一動不動。他在想什麼？雖然他沒有回答娜佳的話，難道他竟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嗎？

不！他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他開始回答姑娘的問題。

&ldo;米歇爾，我把你帶到哪裡去呢？&rdo;

&ldo;伊爾庫茨克！&rdo;

&ldo;還從大路走嗎？&rdo;

&ldo;是的，娜佳！&rdo;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發誓不到目的地決不罷休，現在他仍然不改初衷。這條大路是去伊爾庫茨克最近的路。如果埃米爾的前鋒出現的話，他們就得抄斜路。

娜佳挽起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的手，他們又出發了。

第二天，九月十二日的早晨，他們在二十俄裡外的圖盧諾夫斯科鎮小憩片刻。這座小鎮被燒掠一空。整整一個晚上，娜佳都在注意尼古拉是不是已經被殺害，屍體被拋在路上。但她尋遍了各處的廢墟和死人堆，始終沒有發現什麼。至少到這個時候，尼古拉似乎還活在世上。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被送到伊爾庫茨克城下的兵營，在那裡遭受殘酷的折磨呢？

娜佳早已餓得精疲力竭了，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同樣飢腸轆轆。但令她十分高興的，是她在一所房屋中找到一些乾肉和一些&ldo;蘇卡里&rdo;，這是一種烘乾的麵包，可以長期儲存而不變質。他們儘可能多地帶上了食物，以後的幾天可以不為吃的擔憂了；至於水，在這個安加拉河的支流縱橫遍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