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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烏茲別克馬需要先上馬具，所以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能夠把他們落下一段：可是這些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的，而且確實如此，他離開樹林不到兩分鐘，就聽到幾匹馬漸漸地從身後趕了上來。

這時天開始亮了，可見的範圍擴大了。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迴轉頭，看到一個騎兵飛快地追上來。

這是戴-巴什，他是這些騎兵的首領，騎著最好的一匹馬，沖在隊伍最前面，眼看著就要追上他了。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一邊繼續往前騎著，一邊把槍對準了戴-巴什，瞄了一會兒，手一抖都沒抖，子彈當胸打中，烏茲別克軍官一下子從馬背躍滾到地上。

可是其他騎兵仍然緊追不捨，沒在倒地的戴-巴什前做片刻的停留，他們大聲叫罵著，越來越興奮，狠狠地刺著馬，與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越來越近。

可是半小時內，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仍可以處在他們的射程之外。不過他明顯感到自己的馬氣力不足了，不禁擔心一旦被什麼東西絆倒，它就再也起不來了。

這時，雖然太陽還未升起，天卻已相當亮了。

不到兩俄裡處，蒼白的一線伸展開去，稀稀落落地點綴著幾棵樹。

那是鄂畢河，從西南流向東北，幾乎緊貼著地面，河谷也就是草原。

又有好幾槍射向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但都未擊中。他也數次向離他太近計程車兵射擊，每一槍都撂倒一個騎兵，氣得他們的同伴哇哇大叫。

可是這樣追下去，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早晚要處於劣勢。他的馬挺不住了，但他總算讓馬一直跑到了河岸邊。

此時，身後的烏茲別克騎兵離他只有五十步了。

鄂畢河上空無一物，沒有一艘船可供渡河。

&ldo;加油，我的好馬！&rdo;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說，&ldo;來，最後一拼！&rdo;

說著他就撲進了河裡，在這個地方河有半俄裡寬。

水流很急，浮上來相當困難。馬根本沒踩腳的地方，因為沒有支點，他只能游泳，破浪前進。去搏擊急流，對於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來說是用勇氣去創造奇蹟。

騎兵們在岸邊停住，猶豫著要不要跳進去。

可這時，班加-巴什握住步槍，仔細地瞄準了已游到河中心的逃犯。子彈飛出，擊中了馬助，馬從主人身邊沉了下去。

在馬沒入水中的一刻，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很快脫了馬蹬。然後在彈雨中，他游上了右岸，消失在鄂畢河岸邊的蘆葦叢中。

第十七章　聖詩與歌謠

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暫時安全了，不過他的境地還是十分危險的。

忠實勇敢地為他服務了一路的馬已死在河中，他怎麼繼續他的旅程呢？

他步行，沒吃沒喝，身處之地已被入侵者劫掠一空，埃米爾的尖頭兵正在到處偵察，而他離目的地還遠著呢。

&ldo;老天保佑我到達目的地！&rdo;他叫道，算是作為對剛才意志動搖的回答，&ldo;上帝保佑神聖的俄羅斯！&rdo;

這時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已擺脫了烏茲別克騎兵，他們不敢跳河追趕，再說他們肯定以為他淹死了，因為他從視線中消失後，他們就看不到他上右岸了。

但是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在岸邊高高的蘆葦叢中穿過，走上了更高的一塊地方，很費了不少力氣，因為發水的時候積下的軟泥使路非常難走。

一踏上更堅實的土地、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就制定了下一步行動方案，最要緊的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