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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毫無聲息,他有點生氣,看張賢亮的午飯剛做出來還沒吃的樣子,估計他是有事暫時出去了。就一屁股坐在飯桌旁邊的椅子上等著,「真他媽的混蛋!自己來送銀子,居然還得自己等!銀子來了還這麼散漫,天生的窮命!」他心裡暗罵。
突然他嗅到屋裡有一股臭味,他又打量了幾眼張賢亮簡陋的堂屋,心想這個人的屋裡開著屋門都還這麼臭,心裡一陣厭惡。原以為反正開著門,一會就好了,沒想到那臭味就是不散,楊振凡老感覺自己在廁所裡,眉頭都皺起來了。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四處聞了聞,發現那臭味是在側門裡傳出來的。
「有人在嗎?」他敲敲那側門。仍然是悄無聲息,他伸手一推,門開了,一陣惡臭傳來,把楊振凡差點燻了個跟頭,他捏住鼻子心裡驚異之極:「世間難道有在自己屋裡大便的人嗎?」強忍著看去,果然那是張賢亮和他老婆的臥室,一張掛著布幔的大床在屋角放著,上面有扇窗戶,對著門擺著一個桌子和兩張椅子,還有一個大木櫃。屋裡也沒人,地面倒是打掃的乾淨,楊振凡捏著鼻子進了臥室,看了床上沒人,但是越走近床臭味越大,「床下有什麼?晚上大便都不倒?」楊振凡強忍著噁心彎腰朝床下一看,臉色「唰」一下變得比白紙都白,驚得都木在那裡了。
好久,他回過神來,張著嘴瞪著眼看著那張床,宛如下面有鬼魅一般,一步一步倒退到門邊,驚叫一聲,轉身向屋外衝去。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這裡!」,但是他剛跌跌撞撞的跑出屋門的時候,虛掩的院門「嘭」一聲被踹開了,滿頭是汗的金總捕頭領著一群人沖了進來,裡面除了一大幫官差,居然還有天機道長和邱明林。
金總捕頭一眼就看見了從屋裡跌跌撞撞出來的楊振凡,臉上瞬間掠過一絲失望之色,叫道:「老楊!把那請柬給我!那是證物!不能給你!媽的,張賢亮這個老混蛋居然敢私賣證物!張賢亮你給我滾出來!」
而楊振凡看到這麼多人進來都嚇呆了,他呆立在屋門口,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滾而下,口齒都不清楚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不是……他是官差,我……不會……」
「什麼不是你?想蒙我?哼,過來。」金總捕頭一擺手,一個腰裡掛著刀的乞丐就推著那個癩頭走向前來,「認識他嗎?」金總捕頭得意指著那個乞丐對楊振凡說道,「他就是你和癩頭老李交談的時候在那邊趴著的那個乞丐,其實是我手下的一個捕快,你可能還不知道中原商會周圍現在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我們得知道那請柬在誰手裡呢。誰拿著誰就可能是殺人兇手,我也一直在中原商會附近等著呢。他看見這個癩頭老李找你就馬上通知了我,張賢亮外號叫張撞鐘,手下就只有癩頭老李這個廢物,我一聽見是癩頭老李就知道張撞鐘脫不了關係,我馬上就抓了他,沒想到張撞鐘手裡居然有請柬!哼,我先問明他怎麼找來的,然後饒不了他!」
金總捕頭又轉過頭對身邊的天機道長說道:「牛鼻子,辛苦你了。這事我怕涉及到武林人士,得帶著你這龍頭老大。現在要不你勸勸老楊先把請柬交出來?」
天機很為難的一攤手,說道:「老楊這人我多年的好友了,他人我知道,應該說沒有就沒有吧。」
跟在旁邊的邱明林心中暗想:「一個命案怎麼說也輪不到你這個濟南的治安的最高長官這麼管啊,那是你手下的事情。哼。今天我和會長本來已經回五嶽行會了,正在吃午飯,這老混蛋巴巴的把我們都叫到中原商會那裡去守株待兔了。這傢伙不過也是想把請柬拿到手裡,然後從老楊那裡訛筆銀子而已。現在老楊和那捕快都交易完畢了,你也來晚了,下不了臺了吧?什麼請柬是證物,狗屁!只要兩邊都一口咬定不知道,諒你也不敢搜老楊的身,呵呵,你現在只能拿那捕快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