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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幾刀?&rdo;

&ldo;四刀或五刀。我不知道……我……&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跑進地下室打電話報警。&rdo;

&ldo;歹徒沒有追上來?&rdo;

&ldo;我不知道。大門鎖住了。&rdo;

&ldo;他大可以打破玻璃。我的意思是說，反正他都已經襲警了。&rdo;

&ldo;對，你說得對，我不知道為什麼。&rdo;

託莉低頭看著供述：&ldo;我們在哈福森旁邊發現嘔吐物，推測應該是歹徒的，你能證明這點嗎?&rdo;

約恩搖了搖頭：&ldo;我一直待在地下室的樓梯上，直到你們抵達。也許我應該去幫忙的……可是我……&rdo;

&ldo;你怎樣?&rdo;

&ldo;我害怕。&rdo;

&ldo;也許你這樣做是正確的。&rdo;託莉臉上的神情再度表達出相反的意思。

&ldo;醫生怎麼說?他會不會……&rdo;

&ldo;他還在昏迷中，醫生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他的性命。我們繼續。&rdo;

&ldo;這簡直像不斷重演的噩夢，&rdo;約恩低聲說，&ldo;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rdo;

&ldo;對著話筒說話，別讓我再說了。&rdo;託莉語調冷淡。

哈利站在飯店窗前觀察屋頂，屋頂上殘破的電視天線對著黃褐色天空做出怪異姿態。厚重的深色地毯與窗簾擋住了電視播出的瑞典語說話聲，瑞典裔演員麥斯&iddot;馮&iddot;西度正在飾演作家克努特&iddot;漢姆生。迷你酒吧的門開著，飯店的小冊子攤在咖啡桌上，第一頁印著約瑟夫&iddot;耶拉西奇總督在耶拉西奇廣場上的雕像照片。照片上放著四瓶迷你酒，分別是尊尼獲加威士忌、斯米諾伏特加、野格利口酒、哥頓金酒，此外還有兩瓶歐祖伊斯科啤酒。這些酒都還沒開啟。一小時前，麥努斯打電話來報告歌德堡街發生的事。

哈利希望自己打這通電話時聽起來是清醒的。

鈴聲響到第四聲，貝雅特接了起來。

&ldo;他還活著，&rdo;哈利還沒開口，她就說，&ldo;他們給他接上了人工呼吸器，但他還在昏迷中。&rdo;

&ldo;醫生怎麼說?&rdo;

&ldo;他們也不敢說。其實他很可能當場死亡，看起來史丹奇想割斷他的動脈，但他用手擋住了。他的手背上有很深的割痕，血從頸部兩側的小動脈流出來。史丹奇還在他心臟上方刺了幾刀，醫生說刀子可能傷及心臟上端。&rdo;

貝雅特的聲音出現微微顫抖，除此之外，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描述其他被害人。哈利知道現在她只能用談公事的方式來說這件事。電話兩頭陷入沉默。麥斯&iddot;馮&iddot;西度在電視裡憤怒地咆哮。哈利在腦中尋找安慰的話語。

&ldo;我跟託莉透過電話，&rdo;結果哈利卻說，&ldo;她向我報告了卡爾森的供述，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rdo;

&ldo;我們在大門右側的公寓前發現子彈，彈道鑑定員正在比對，但我很確定它會與伊格廣場、約恩的公寓和救世軍旅社外面發現的子彈相符。是史丹奇下的手。&rdo;

&ldo;為什麼你這麼確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