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3 頁)

&ldo;我在這裡出生。&rdo;瑪蒂娜指了指曾是國立醫院一部分的牆壁，現在這裡的建築物已被拆除，彼斯德拉公園新住宅計劃即將推行。

&ldo;他們保留了婦產科病房，改建成公寓。&rdo;哈利說。

&ldo;那裡真的會有人住嗎?想想看那個地方發生過多少事情，像是墮胎和……&rdo;

哈利點了點頭：&ldo;有時半夜在附近走動，還能聽見那裡傳出小孩子的尖叫聲。&rdo;

瑪蒂娜看著哈利：&ldo;你開玩笑吧!那裡鬧鬼?&rdo;

&ldo;這個嘛，&rdo;哈利轉彎踏上蘇菲街，&ldo;可能因為搬進去的家庭有小孩吧。&rdo;

瑪蒂娜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哈哈大笑：&ldo;別開鬼魂的玩笑啦，我相信它們存在。&rdo;

&ldo;我也是，&rdo;哈利說，&ldo;我也相信。&rdo;

瑪蒂娜的笑聲停止。

&ldo;我住這裡。&rdo;哈利指著一扇淺藍色大門說。

&ldo;你沒有別的問題要問了嗎?&rdo;

&ldo;有，但可以等早上再問。&rdo;

她側過頭：&ldo;我還不累，你家裡有沒有茶?&rdo;

一輛車在雪地裡嘎吱駛來，在前方五十米的人行道旁停下，頭燈的藍白色光線十分刺眼地射來。哈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同時掏尋鑰匙：&ldo;只有雀巢咖啡，我可以打電話……&rdo;

&ldo;雀巢咖啡就可以了。&rdo;瑪蒂娜說。哈利剛用鑰匙開啟門鎖，瑪蒂娜就推開淺藍色大門，走了進去。大門晃了回來，靠在門框邊，並未完全閉合。

&ldo;天氣好冷，&rdo;哈利咕噥說，&ldo;整個房子都縮小了。&rdo;

哈利在身後關上大門，走上樓梯。

&ldo;你家很整齊。&rdo;瑪蒂娜說，在玄關脫下鞋子。

&ldo;我東西不多。&rdo;哈利在廚房裡說。

&ldo;你最喜歡什麼?&rdo;

哈利想了想：&ldo;唱片。&rdo;

&ldo;不是相簿?&rdo;

&ldo;我不相信相簿。&rdo;哈利說。

瑪蒂娜走進廚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哈利用餘光看見她盤起雙腳，靈巧得像只貓。

&ldo;你不相信相簿?&rdo;她問道，&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它們會摧毀忘記的能力。要加牛奶嗎?&rdo;

瑪蒂娜搖了搖頭：&ldo;但你相信唱片?&rdo;

&ldo;對，它們用一種更真實的方式說謊。&rdo;

&ldo;但它們不會摧毀你忘記的能力?&rdo;

哈利倒咖啡的手停了下來。瑪蒂娜咯咯笑著說：&ldo;我才不相信你這套說辭，說得跟真的一樣。我認為你是個很浪漫的人，霍勒。&rdo;

&ldo;去客廳吧，&rdo;哈利說，&ldo;我剛買了一張很棒的新專輯，現在它還沒附著任何回憶。&rdo;

瑪蒂娜輕巧地坐上沙發。哈利播放了吉姆&iddot;史塔克的首張專輯，並在綠色扶手椅上坐下，撫摸粗糙的木質扶手，聆聽吉他的第一個音響起。他想起這把扶手椅是在救世軍的二手商店&ldo;電梯&rdo;買的。他清了清喉嚨：&ldo;羅伯特可能跟一個年紀小他很多的女孩子交往過，這件事你有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