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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只不過這個人似乎能控制怒意，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在犯罪現場應該可以找到更多線索。&rdo;

&ldo;說得好。這個人可能是個受怒意驅動的攻擊者，或稱為&l;行使暴力的人&r;，業界那些老處女總是讓我們這樣稱呼他們。這種人平常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幾乎處於防衛狀態。《美國心理學雜誌》最近有篇文章就在討論這種人的內心帶著&l;沉睡的憤怒&r;，《化身博士》中的傑克醫生和海德先生就是這樣。每當海德先生醒來……&rdo;奧納揮舞左手食指，啜飲一口茶，&ldo;立刻就變成審判日和世界末日。怒氣一旦釋放出來，他是無力控制的。&rdo;

&ldo;聽起來對職業殺手來說這是個很方便的人格特質。&rdo;

&ldo;才不是，不過你是指什麼?&rdo;

&ldo;史丹奇在殺害朗希爾德&iddot;吉爾斯特拉普和攻擊哈福森時，他的殺人風格走樣了，這裡面摻雜了……不冷靜的成分，跟羅伯特&iddot;卡爾森命案和歐洲刑警組織寄給我們的報告很不一樣。&rdo;

&ldo;一個憤怒、不穩定的職業殺手?我想世界上也有很多不穩定的飛行員和不穩定的核電廠經理，你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自己的工作。&rdo;

&ldo;我應該為此乾一杯。&rdo;

&ldo;事實上我剛剛想到的不是你，你知道你有點自戀嗎，警監?&rdo;

哈利微微一笑。

&ldo;要不要告訴我為什麼你感到羞愧?&rdo;奧納問道，&ldo;你是不是覺得哈福森被刺傷是你的錯?&rdo;

哈利清了清喉嚨：&ldo;是我命令他照顧約恩&iddot;卡爾森，我也應該教他進行保護工作時必須隨時把槍帶在身上。&rdo;

奧納點了點頭：&ldo;所以一如往常，都是你的錯。&rdo;

哈利朝旁邊和店內看去。酒吧閃燈了，剩下的幾個客人乖乖把酒喝完，圍上圍巾，戴上帽子。哈利在桌上放了一百克朗鈔票，從椅子底下踢出他的包。&ldo;下次再聊吧，史戴，我從薩格勒布回來之後還沒回家，現在得回去睡覺了。&rdo;

他跟著奧納走出酒吧，忍不住朝桌上那杯沒喝完的啤酒頻頻回首。

哈利開啟家門時，發現大門玻璃被打破，不禁大聲咒罵。這是今年他家大門玻璃第二次被打破了。他發現入侵者還花時間貼回玻璃，以免經過的鄰居起疑，但卻沒搬走音響或電視，原因顯而易見，因為它們都不是今年推出的新款，也不是去年的，除此之外，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物品。

咖啡桌上的一沓檔案被移動過。哈利走進浴室，看見水槽上方的藥櫃被翻得亂七八糟，顯然有個毒蟲跑來這裡胡作非為。

他看見料理臺上放著一個盤子，水槽底下的垃圾袋裡丟了燉肉罐頭空罐。他覺得滿腹疑惑，難道這個不幸的入侵者如此需要食物的慰藉?

哈利躺上床後，就感覺到即將來臨的疼痛威脅，只希望能在酒精還發揮作用時睡去。月亮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和床上灑下一道白色光芒。他翻了個身，等待鬼魂出現，他聽見窸窣的聲響，知道鬼魂遲早會出現。儘管他知道自己產生了酒精中毒性偏執狂的症狀，仍覺得自己在床單上聞到死亡和流血的氣味。

27　門徒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日

有人在紅區會議室門上掛了聖誕花環。

緊閉的門內，調查小組的最後一次晨間會議正接近尾聲。

哈利身穿深色合身西裝，滿頭大汗地站在小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