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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索倫&iddot;克爾凱郭爾?&rdo;哈利看著書脊說，&ldo;叔本華、尼采，都是哲學書，你是個思考者。&rdo;

埃斯彭輕蔑地說：&ldo;我只是想找出正確的道路而已，這表示我必須思考生而為人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不就是當個會思考的人嗎?&rdo;

埃斯彭打量眼前這名男子，也許他看走眼了。

&ldo;我問過歌德堡街的雜貨店老闆，&rdo;哈利說，&ldo;他說你每天都坐在這裡，不是坐在這兒，就是在街上乞討。&rdo;

&ldo;是的，這是我選擇的生活方式。&rdo;

哈利拿出筆記本，埃斯彭回答自己的全名和姨奶奶在哈吉街的地址。

&ldo;職業是……?&rdo;

&ldo;修道士。&rdo;

埃斯彭滿意地看著哈利毫無抱怨地一一記下。

哈利點了點頭：&ldo;好吧，埃斯彭，你不是吸毒者，那你為什麼要乞討?&rdo;

&ldo;因為我的任務是成為人類的鏡子，讓大家看見什麼行為是偉大的，什麼是渺小的。&rdo;

&ldo;什麼是偉大的?&rdo;

埃斯彭絕望地嘆了口氣，彷彿在說，這麼明顯的事還要他說幾遍才行?&ldo;施捨，分享並幫助你的鄰居，《聖經》說的只有這一件事。事實上，在探討婚姻、墮胎、同性戀和女性公開發言權之前，你必須非常用力地去探索所有關於性的事。當然，對那些假裝虔誠的人來說，談論無關緊要的經文比實踐《聖經》明確指出的偉大行為‐‐你必須把你擁有的一半送給那些一無所有的人‐‐要容易多了。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直到臨死都沒聽見上帝的話語，只因為這些基督徒不肯放棄他們在塵世擁有的東西，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自省的機會。&rdo;

哈利點了點頭。

埃斯彭露出疑惑的神情：&ldo;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不吸毒?&rdo;

&ldo;因為前幾天我在歌德堡街看見你，當時你在乞討，跟我同行的年輕男子給了你一枚硬幣，但你很生氣地拿起來丟他。吸毒者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再沒有用的硬幣他們都會收下。&rdo;

&ldo;這我記得。&rdo;

&ldo;結果兩天前我在薩格勒布的酒吧碰上了同樣的事，這本來應該足以讓我思考，但是我沒有，直到現在。&rdo;

&ldo;我丟那枚硬幣是有原因的。&rdo;埃斯彭說。

&ldo;所以我突然想到，&rdo;哈利把一個裝在塑膠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ldo;是不是這個原因?&rdo;

28　吻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日

記者會在五樓的講堂舉行。甘納&iddot;哈根和總警司坐在講臺上，他們的聲音在陳設簡單的偌大講堂裡迴響。哈利奉命前來參加，以備哈根需要跟他討論調查工作的詳情，然而記者的絕大部分問題都集中在貨櫃碼頭的戲劇化射殺事件上，對此哈根的回答不外乎是&ldo;無可奉告&rdo;&ldo;這我不能透露&rdo;&ldo;這要留給sefo回答&rdo;。

至於警方是否知道這名殺手還有同夥，哈根答道：&ldo;現在還不清楚，但這是警方深入調查的重點。&rdo;

會議結束、記者們離去之後，哈根把哈利叫去，他站在講臺上低頭看著這位高大的警監：&ldo;我已經清楚地指示這周要看見每一位警監隨身佩槍，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