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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懿換下了演出服,正準備離開,突然聽門被人敲了三聲,而後被開啟。
她看見梁景放有些急切的面容。
他似乎是剛從哪裡跑過來,穩了一下氣息後,朝著她笑了笑,輕聲道:
「新年快樂。」
他的節目壓軸,結束之後又跟演出人員一起來到臺上,大家一起慶祝著零點的到來。
結束之後,他第一時間下臺,幾乎是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一路小跑過來,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無論如何,他想做第一個祝她新年快樂的人。
遲懿也提不起勁來跟他貧嘴,只是同樣一個禮貌的微笑,淡淡道:「新年快樂。」
梁景放也是在後臺準備的時候才得知她的節目被取消的。這是節目組的安排,就連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他知道這種無可奈何,卻也是真的無可奈何。
遲懿怏怏的,準備拎包走人。梁景放怕她今晚有什麼想不開,走之前拉住齊曉涵,交代她,千萬別讓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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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遲懿送回家後,齊曉涵謹記叮囑,走之前對她說:「姐,最近這麼累,你早點休息吧,別喝酒啊。」
遲懿朝她笑了笑:「你放心吧。」
屋內只剩她一個人。租來的房子,棕色花紋的大理石地磚渲染出一股冷清的格調。因為有地暖,遲懿沒穿鞋,光腳踩在上面。
結果卻莫名覺得有些冷,由心底蔓延出來一股涼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想起幾個月前她聽說自己有工作了時,興奮的心情。腦海中不斷迴蕩著那句「節目取消了」。
再看著角落裡那一堆被她收起來不準備再碰的零食,頓時,一股委屈湧上心頭。
她為了保持身材,為了上鏡不被人指指點點,每頓都在控制自己的胃口,常常吃一些沒什麼味道的水煮菜。在劇組兩個月,只吃了一頓火鍋。
對一個吃貨而言,她都為了拍戲、為了能在娛樂圈裡站穩腳跟,做到了這種地步。
然而,又有什麼用呢?
這樣的委屈感讓她本就難過的心情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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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半小時,齊曉涵還是不太放心,正好離得不遠,她忍不住又返回遲懿的家中。
遲懿這個人平日裡有些馬大哈,自從有一次大半夜結束工作回家忘帶鑰匙之後,就放了一把鑰匙在齊曉涵這裡當備用。
她感謝她的信任,把鑰匙放在自己家裡,從來沒有用過。
但她們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回劇組,短暫休息之後就要前往機場,再加上樑景放的叮囑,她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她悄悄地、小心翼翼地開啟門,躡手躡腳走進去,就看見遲懿一個人坐在餐桌邊,旁邊的啤酒瓶歪三倒四,她還拿著杯子喝得正歡。
齊曉涵趕緊進去,給她把酒都收到了酒櫃裡。誰料遲懿不知又在哪兒找出來一瓶白酒,喝了酒的人力氣奇大,齊曉涵根本拗不過她。
思來想去,齊曉涵只能給梁景放打電話。
二十分鐘後,梁景放出現在她家門口。
「她喝酒了?」他問。
「嗯。」
梁景放皺了皺眉,「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這兒交給我吧。」
齊曉涵點點頭。但這個時候她還是記著誰才是自家人,況且就這麼公然放一個大男人進屋,恐怕有點不太好。
她囁嚅著,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梁景放見她一直杵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樣子,疑惑片刻,然後驀地笑了一下:「放心,我不至於對一個酒鬼做什麼。」
齊曉涵尷尬地笑了笑,離開了。
遲懿趴在桌子上,臉上有淡淡的紅暈,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