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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直是大家最為擔心的問題。他們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羅塞特身上,現在見他如此煩躁不安,心中也不由得慌亂起來。
羅塞特教授近來確實越來越感到痛苦不堪。其原因主要是由於計算結果與觀測不符。對於這意外的打擊,他這種人是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的。因此,當他每次渾身凍得冰涼從上面的大廳來到火山洞裡那間工作室時,他確實感到無比惱怒。
這時,如果有誰走近他的身旁,便會聽到他在自言自語:
&ldo;真見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它沒有按期到達我所測定的位置上。難道牛頓定律錯了?或是它迷途了?否則怎麼會不符合天體執行規律呢?不,不可能,我沒有錯!我的觀測和計算都準確無誤。啊!這真是怪事!&rdo;
羅塞特雙手託著腮,陷入了沉思,但總不能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他反覆運算、觀測了多次,但計算結果總與觀測不符。
&ldo;難道天體的執行規律給打亂了?&rdo;他想。&ldo;不,不可能!一定是我錯了。然而……&rdo;
他那本來就十分瘦削的身子,近日又消瘦了許多。
他當然不知道,在他悶悶不樂的同時,別人也在跟著他受苦。
10月12日,本一佐夫在上面山洞裡的大廳外徘徊,忽然聽到大廳裡的羅塞特大叫一聲。他趕忙走了進去,向他問道:
&ldo;教授,你一定有哪兒不舒服吧?&rdo;
&ldo;問題找到了!問題找到了!&rdo;他瘋也似地叫道,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ldo;你說的是什麼?&rdo;本一佐夫問。
&ldo;你不明白嗎?&rdo;
&ldo;不明白。&rdo;
&ldo;那你給我滾開!&rdo;
本一佐夫覺得,當羅塞特不願回答你的問話時,那是對你比較客氣的。他只好走到下面的火山洞裡,把剛才的情況告訴塞爾瓦達克。
&ldo;這樣說來,他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rdo;塞爾瓦達克問。
&ldo;我不知道。&rdo;
塞爾瓦達克三步並作兩步,向上面的大廳跑去。可是這時羅塞特已從大廳下來了。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ldo;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啊,這個惡棍!假如事情真是這樣,那我可要對他不客氣。……他會承認嗎?不會的。……我一定要掐死他,等著瞧吧!&rdo;
這些話真叫人摸不著頭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打從這一天起,羅塞特對待伊薩克的態度,忽然判若兩人。在此之關,他要麼根本就不理睬他,要麼對他十分兇狠。而現在,一見到他,羅塞待總顯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不但如此,羅塞特還常常來到他那個昏暗的洞穴裡,問他生活過得怎樣,生意做得好不好,每天進項多少等等。
尹薩克這條老狐狸畢竟閱歷深廣,對他的問話總是含糊其辭,避而不答。他對羅塞待這種突然的轉變感到十分納罕,以為他或許要向他借錢。
對於前來向他告貸的人,大家知道,伊薩克原則上是來者不拒的。他打算利用高利貸狠狠賺他一筆。不過,他只願意借給家底比較厚實的人,比如富有的俄國貴族鐵馬什夫仁爵,他是很樂意借給他的。至於塞爾瓦達克上尉,那不過是一個窮光蛋,還有帕米蘭&iddot;羅塞特,誰會把錢借給這位教授呢!所以伊薩克雖然賺錢心切,但在這方面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
另一方面,他現在也不得不用錢買點東西了,這是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