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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吾,你長得這麼好看,不要老繃著臉嘛。&rdo;
&ldo;阿吾,我的騎術是不是比你還要厲害?&rdo;
&ldo;阿吾,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rdo;
&ldo;阿吾,你可一定要等著我,等我回來娶我!&rdo;
一聲聲,如泣又如訴,陸吾抱著頭,一屁股坐在床上,痛悔不已。活了三十多年,直到今晚,他才真正明白失去了什麼。
深信不疑的成了笑話,嗤之以鼻的變成情殤。愚蠢若斯,活該他尋尋覓覓,求而不得。
&ldo;阿嫮,我錯了……&rdo;
不再猶豫,起身越出宮牆,縱馬狂奔,疾馳一夜,終於趕在雞鳴前來到心心念唸的地方。
他好想她,好想進去看看她。門楣上大大的&ldo;魏&rdo;字卻冷冷瞪著他,一如那偽君子對他的戲耍與嘲弄。
他知道魏無恙此刻還在軍營,家裡只有劉康父女、張寶和幾個親兵;他還知道上巳那天,她去衣料鋪子買了一個墨色香袋,第二天魏無恙出門,香袋就大搖大擺地掛在他身上。
不知道香袋裡裝了什麼寶貝,他每走幾步就會用手去觸控一下,臉上浮現刺眼的笑容。
他跟蹤她一個月,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
每個月裡,魏無恙會回來三次。每次他回來,她都會去城門接他,每回她從馬車上下來,都是一副被滋潤過的模樣,嘴唇紅腫,大眼迷離,春潮滿面。
當天晚上,他們屋裡的燈會熄得很早;第二天白天,他們又會起得很遲。
他知道魏無恙會對她做些什麼。一想到他擁著她,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採擷她不為人知的芳香和甜蜜,他就嫉妒得發狂。
他才不相信魏無恙會信守孝期不圓房的承諾,他那麼卑鄙無恥,連她的身世都敢隱瞞,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在魏家門前站了半個時辰,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落腳處。
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白皙的嬌軀在眼前晃來晃去,想著想著,身子就熱了,慾望空前高漲。不論以前還是現在,她都白到極致,想像她身無寸縷的樣子,他釋放了自己。
雲光三年五月,大長公主劉蟬衣出嫁了。
這是她第二回出嫁,同樣嫁給匈奴男人,第一回她是哭著走的,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這一回卻是笑著嫁的,她的新婚丈夫以千匹良駒為聘,以世代結為兩姓之好,永不侵犯漢境為諾,珍而重之地將她求娶。
自高祖始,百年間送至匈奴的和親公主共計一十五人,最終活著回到故土的只有她一個,被兩任匈奴王求娶的也只有她一人。
若阿翁和兄長在天有靈,不知該有多麼高興。
三十年前,作為阿翁最寵愛的幼女,被群臣逼著嫁給年紀比阿翁還要大的烏朱單於,纏綿病榻的阿翁痛不欲生,懷著對她的滿腔愧疚撒手人寰。
兄長穆帝在阿翁靈前繼位,紅著眼對她發誓,終他一朝,絕不再送公主和親,為了這句話,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他還是兌現了承諾。
從子惠帝,不僅徹底終結了漢人貴女和親的歷史,還擲地有聲地對她說‐‐
&ldo;姑母當年說過的話,阿熾一刻也沒有忘記,劉家女郎可親可愛,可打可殺,絕不送給蠻夷糟踐。阿熾今天還要告訴您,從今往後不僅劉家女郎,凡我天朝日月所照之地,所有女郎絕不允許外族糟踐。&rdo;
&ldo;是男人,就拿拳頭說話,不靠女人擋在前面。&rdo;
她笑著落淚,這一生,有太多委屈,不甘,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