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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唸叨的老夫人突然停了下來，冷不丁的這麼一句話把童玉青嚇得後背一涼。

&ldo;沒有，就我進來過，連小菊都是在外頭等著的。&rdo;

老夫人點頭，看著門口說：&ldo;你去把門關上。&rdo;

童玉青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莫非老夫人想要來小金庫裡清點帳目?她咬牙，捏緊了一支落地的箭羽。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兩人真的進來了，那就乾脆拼個你死我活!

就算沒還給陳家清白，她也要讓梁金鳳賠了那條狗命!

張媽走過去剛剛把門給掩上就聽老夫人說：&ldo;我這心啊，跳的厲害。張媽你幫我琢磨琢磨，是明天的大壽辦不得，還是文意的官職又要出岔子?&rdo;

張媽搖頭，&ldo;老夫人帶著公子回來的時候，奴婢就知道七王爺那邊已經妥妥的了，公子的官職一事必然出不了岔子。要是其他歲數的大壽就算了，明日可是老夫人你的六十大壽，不辦不行。另外也吩咐下去了，明日一早就在府門口施粥做善，老夫人明日只要露下臉就可以。最近府裡這麼多事兒，來點兒喜氣沖沖晦氣才好。&rdo;

聽了張媽這兩三句話，老夫人的心裡才舒坦了一些。嘆了一聲，又不放心的說：&ldo;可我這心，一直跳一直跳。&rdo;

話音剛落，老夫人的那雙眼睛就瞪了起來，厲聲問：&ldo;童玉青呢?&rdo;

&ldo;老夫人安心，那門昨天就鎖起來了。明天大壽，老夫人你邀的大都是女眷，男客門都在前院的堂廳裡，沒人會想起那邊的事情。就算有人問起……奴婢已經知會過府裡的人，若是有人問起，就說進來二爺身染重病，大夫說會傳染……&rdo;

&ldo;嗯，這樣才好。&rdo;老夫人頷首，皆是滿意。

老夫人心情大好，又叫張媽拿了本佛經來，跪在佛前唸了起來。一牆之隔的童玉青磨著後牙槽，明明就是個惡人，偏偏要做出一副善人的嘴臉來，但是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又是這麼的狠辣。

陳家三十二條人命的慘死，還有下藥毒害俞翀的事實，無一不是跟她有關，怎麼她還能這麼問心無愧的面對那尊金佛!

佛經唸到一半，老夫人突然就停了下來。張媽伸手過來將佛經拿走，又準備將她扶起來，老夫人卻一擺手，怔怔看著佛像說：&ldo;以往就算再有煩心的事兒，只要念念佛經就會好一些。怎麼今日……張媽，你說我是不是作孽太多了?&rdo;

&ldo;老夫人說的什麼話，老夫人宅心仁厚……&rdo;

&ldo;別說好聽的。&rdo;張媽的話還未說完，老夫人就直接冷聲打斷。&ldo;我當初做過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宅心仁厚?這些話聽著我都覺得可笑。&rdo;

張媽啞口無言，只能悶著腦袋裝糊塗。

老夫人氣哼了兩聲，突然想起一件事來。&ldo;對了，等大壽之後，你將那些禮都輕點輕點，覺得好的就丟這後面去，那些不好的就像是以前一樣那到京城外賣了，銀子全都換成銀票。上次送過七王爺的那幅陳墉作的畫我看著七王爺倒是挺喜歡，一直掛在書房裡。我記得裡頭還有一幅美人出浴，你進去找一下，大壽完了再給七王爺送過去。&rdo;

張媽應了一聲，接著就聽見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童玉青的手驟然抓緊了身邊的畫卷，目光死死盯著石牆。

就在張媽的手快要觸碰到那尊金佛時，老夫人突然抓著她的手。&ldo;算了，我這本經還沒唸完，別驚動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