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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垂眼看她，面上沒什麼表情。

小魚乾絲毫沒發現自己闖禍了，還在鬱眠懷裡拱來拱去。

&ldo;對、對不起。&rdo;鬱眠道歉，開始推鍋，&ldo;這不怪我，都是你的狗的錯。&rdo;

沈修止移開目光，捏著小魚乾的後頸皮從鬱眠懷裡拎出來，而後看向她。

鬱眠心裡有些發毛，尋思著她是不是不該說小魚乾的壞話，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在這個仍然維持著被撞到時的姿勢有什麼不妥。

片刻，沈修止嘆了口氣，&ldo;腳麻了。&rdo;

鬱眠&ldo;啊&rdo;了一聲，一臉茫然。

沈修止一臉嫌棄，上半身彎了下去，帽子上的兩根掛繩順著滑下去，掃過鬱眠臉頰，癢癢的，下一瞬，沈修止手掌穿過鬱眠腋下，像對待小孩一樣，將她整個提溜起來。

有點丟人，鬱眠臉頰漲紅，立刻和沈修止拉開距離。

被扔到一旁的小魚乾又蹭了過來，扒拉著鬱眠小腿。

鬱眠不好意思，故意背對著沈修止，彎腰和小魚乾玩。

……

過了夏至，天越來越短。

鬱眠到這裡的時候還能看到天邊的落日晚霞，沒多久雲層消散，半個月亮升至半空。

&ldo;沈老師，你先別說話。&rdo;鬱眠沒忘記正事，臉頰紅暈褪去後，斟酌了下措辭，主動坦誠。

沈修止&ldo;嗯&rdo;了聲，聲線很低。

&ldo;我不是鬱寧，我就幫她代課的……&rdo;鬱眠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頓了一下，&ldo;沈老師，對不起。&rdo;

公園裡有那種供人休息的座椅，鬱眠和沈修止並排坐著，鬱眠低著頭。

她說完以後，許久未得到回應，周遭是大媽大爺散步聊天的聲音，鬱眠有點忐忑，等了會兒，用餘光偷瞄沈修止。

沈修止坐姿隨意，目光落在不遠處咬尾巴咬得轉圈圈的小魚乾身上，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有沒有不高興。

鬱眠怕他沒聽清楚，小聲重複了一遍，&ldo;我不是鬱寧。&rdo;

沈修止：&ldo;嗯。&rdo;

這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鬱眠詫異，她覺得以沈教授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都要生個氣，發個脾氣。

鬱眠提高一點音量，&ldo;沈老師，我說我不是鬱寧。&rdo;

沈修止轉頭，帶著看蠢貨的眼神，&ldo;知道了。&rdo;

鬱眠：&ldo;您怎麼沒有反應，你不生氣啊。&rdo;

&ldo;生氣。&rdo;

不過已經氣過了。

聽到這個，鬱眠覺得這才是正常反應，小心翼翼地提了個建議，&ldo;要不你罵我一頓，我也安心一點，然後我們山不見山水不見水？&rdo;

沈修止：&ldo;……&rdo;

下一瞬，沈修止像變臉似的，快速換了個表情，眼瞼聳拉下來，一副受傷的樣子。

他五官深邃，鼻樑高挺，本來生的就一副清冷禁慾的模樣，偏偏添了一雙桃花眼，平時帶著眼鏡倒沒什麼，現在配著這個表情，桃花眼連帶著那顆淚痣一併柔弱了不少，可憐極了。

沈教授嘆了口氣，夾雜著幾分無奈，&ldo;罵你有什麼用，難得想和學生拉近關係，體貼她關心她的學習，沒想到都是假的，白輔導了那麼久，大概以後不會再找學生補課了吧。&rdo;

話裡話外不是因為翹課生氣，而是因為心血白費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