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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握在一起的手，沈修止感受到鬱眠那邊傳來的顫抖，側頭看去，鬱眠眼瞼垂了下來，情緒明顯不佳。

對面那兩個人爭執起來，沈修止瞥了一眼，牽著鬱眠離開，走到不遠處撥了個報警電話。

當初，鬱眠衝進廁所質問的時候，杜信婭帶著幾分厭惡，對她說的就是&ldo;狐狸精&rdo;三個字。

都是十幾歲出頭的小姑娘，又都是被家裡寵著，這三個字確實是過了，鬱眠和廁所裡的其他女生都愣住了。

杜信婭說虞桑晚一把年紀，能和小鮮肉在一起，肯定勾引人家了，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然後又說了年級的幾個男生名字，說鬱眠勾得那麼多人喜歡她，不是狐狸精是什麼，和她媽一個德行。

她理直氣壯地說著，彷彿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

之後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鬱眠注意到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時候，隱約伴隨著&ldo;狐狸精&rdo;三個字。

在轉學以前，鬱眠無意間聽到別人聊天，說杜信婭又找隔壁班的班長請教問題。

而那個班長是語文課代表，他們班和隔壁班是同一個語文老師，鬱眠也是語文課代表，所以經常會有工作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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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突然多了一個溫熱的東西，鬱眠回過神，仰頭看向沈修止。

沈修止鬆開手，從袋子裡抽出吸管，戳進奶茶裡面，遞過去，&ldo;芋泥的。&rdo;

就著他的手，鬱眠低頭吸了一口，這才接過來，另一隻空閒的手主動牽住沈修止。

她握得很緊，掌心濕熱，有汗漬黏到沈修止手上，半晌，鬱眠開口，&ldo;老師，我不認識他。&rdo;

沈修止愣了下，&ldo;嗯。&rdo;

一旦開了口，其餘的就很容易說出來，鬱眠絮絮叨叨，&ldo;我沒有勾引別人，也沒有別人喜歡我，我也不認識其他人……&rdo;

&ldo;鬱眠。&rdo;沈修止打斷她，表情有些嚴肅，&ldo;你應該被很多人喜歡的。&rdo;

鬱眠停下來，眸裡有幾分著急，想要解釋。

沈修止和她對視，&ldo;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棒，值得被許多許多人喜歡，然後我需要打敗所有人才能站在這裡，才能牽著你。&rdo;

&ldo;現在是大家偷了懶，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跑過來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一直以來需要擔心的人都是我。&rdo;

地下停車場燈光並不怎麼明亮，周遭都是潮濕陰冷的氣息。

沈修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自己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那邊，這才上車。

車子緩緩啟動，從停車場駛出，光線漸漸明亮，暖風已經開了一會兒，車廂內的寒意漸漸驅散。

鬱眠側頭，駕駛座上的男人抵著椅背，坐姿隨意，鼻樑高挺，側臉線條很完美，他手掌也生得極好，手指修長，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手背筋骨微微凸起。

紅綠的路口，車子停了下來，沈修止突然轉頭，鬱眠被逮了正著，她有些慌亂，看向別處。

車廂內傳來低低的笑聲。

片刻，鬱眠看過去，抿了下唇，&ldo;我沒有那麼好，我特別糟糕。&rdo;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ldo;你為什麼喜歡我啊，明明溫老師更優秀，和你更有共同話題，還喜歡你好久好久。&rdo;

&ldo;溫彤？&rdo;沈修止愣了下。

鬱眠點頭，當初和沈修止在一起以前，實驗室都在說溫彤喜歡沈修止的事情，平心而論她覺得他們兩個人很搭，至少比她更合適一些。

沈修止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