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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大人,哪個梁大人?我怎麼不記得你門生裡有個姓梁的?&rdo;老夫人素來精明,因年輕時掌管公中帳房,對各種瑣碎資訊素來過目不忘。
&ldo;母親大人,這梁大人可是安遠侯梁將軍的小兒子,官拜錦衣衛指揮使,此次咱齊家的案子便是這位梁大人主辦。如若不是他從中斡旋,我們齊家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rdo;
&ldo;斡旋?你以往有恩於他?&rdo;
&ldo;嗯,並無,安遠侯以往隨肅王爺遠戍西北,乃肅王爺近臣,我等哪有機會結識。&rdo;
&ldo;那是梁大人有求於你?&rdo;
&ldo;並無,梁大人並未私下與兒子見過面。&rdo;
齊祖衍一愣,&ldo;母親何故有此一問,莫不是母親懷疑那梁大人別有所圖?&rdo;
齊祖衍見母親只拿眼瞅著自己,不說話,便笑道,&ldo;母親多慮了,梁大人光明磊落,因此案曲折加巧合,故而梁大人有些許誤解。但,我梁家赤膽忠心,天地可鑑,故而梁大人看在眼裡,便將案子往有利於齊家的方向說了一說。母親勿要杯弓蛇影……&rdo;
老夫人見兒子這樣說,便不再多問,只拿眼瞅瞅兒子便拉下臉,&ldo;我不答應拿韻兒換齊府的一時安康,如若你堅持,我便拼了這把老骨頭去找那老不修的算帳!&rdo;
齊祖衍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送走了母親,便拖著腿坐在了書桌前。
他很憂慮,他不是沒覺得那梁禛有異。以齊家目前在朝中的尷尬境地,大家都避之不及,唯有這梁禛,作為如今朝上風頭正健的新生代官員竟然不畏風險,主動替自己說好話。他作為案件主審官,齊祖衍不相信他不知悉齊韻與朱成翊在一起過,但他在朝堂上明目張膽地翻雲覆雨,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他震驚到了極點。
他為今日可能出現的各種糟糕情況都準備了不同的說辭,他相信無論梁禛怎樣陳述他齊家的案子,肅王爺都存了留齊家一線的心。
從肅王爺允他赴揚州賑災開始,他便知道肅王爺已經在試圖給他機會了,他是一定會把握好這個機會的,肅王爺也是一定會放過自己的。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日梁禛的說辭,與他的設想南轅北轍,他甚至開始懷疑起梁禛的目的來‐‐
梁禛是朱成翊一案的主審官,他一定與韻兒有過接觸,卻不知自己派到開封尋找女兒的護衛口中說的,將女兒納為妾室的京城高官是否便是這梁禛……如若真是他,齊家可也是無法善了了。
……
上書房,肅王爺立於窗前,眉頭緊鎖,手中把玩的玉雕核桃越轉越快……
梁禛低著頭,抬眼默默看了看肅王爺手中那兩個&ldo;不耐煩&rdo;的玉核桃,復又垂下了眼簾。
&ldo;去年末,本王便聽雲南都指揮使鍾廉說,車裡邊境不寧,寮國國時常騷擾。土司思罕為保邊疆安寧,出臺了墾荒令,說是墾荒,其實為將邊境線區域劃與他人經營,假他人之手對抗寮國。
據鍾廉的說辭,墾荒令成效斐然,邊境安寧,百姓樂業。此乃一小事,異樣的是,在這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據雲南前後遞交的數十本奏章來看,思罕突然變得勤政愛民,車裡上下主明臣直,政通人和,社會興盛,前段時間鍾廉與駱璋先後都向本王提請過,要朝廷對車裡土司思罕進行嘉獎。
嘉獎便罷了,今日本王突然接到雲南承宣佈政左都御史上奏,奏請批准十五家侯府新擇的承爵子孫,其中便有車裡土司思罕,他要將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