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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我只是想讓他感到舒服一些。&rdo;

這個解釋甚至比沒有解釋更添亂。

可是醫生是高尚的，在他救死扶傷的理想中沒有惡念，所以看到這幕景象就大大地讚揚了莫爾一番。

&ldo;您做得很好，病人們奮力掙扎不是好事，他們會弄傷自己，您讓伯爵安靜下來了，這措施很不錯。先生，就這樣抱著伯爵，管家先生，請去找冷水和毛巾來。&rdo;

醫生開始施展他的本領。

他就著莫爾的動作來為他懷裡的病人診斷病情，醫生的表情一開始很嚴肅，但是很快就鬆弛下來。

&ldo;只是發燒。&rdo;

&ldo;是的，我看出來了，是發燒，然後呢?&rdo;

&ldo;我請伯爵先生好好休息，他太累了，而且著了涼。&rdo;

&ldo;和他的傷口沒關係嗎?&rdo;

&ldo;傷口?在哪兒?&rdo;

&ldo;就在這兒。&rdo;莫爾扶住安斯艾爾的頭，把他的後腦轉過來給醫生看，&ldo;在這兒。&rdo;

醫生的手指順著那個傷口摸去，但那裡已經結痂了。

&ldo;沒什麼，小傷口，而且痊癒了。請相信我吧，伯爵只是太累了。&rdo;

莫爾低頭看了一眼安斯艾爾燒得通紅的臉。

&ldo;他要是再說胡話怎麼辦?&rdo;

&ldo;您就聽著，沒準能聽到什麼秘密呢。&rdo;

醫生開始從他的藥箱裡找退燒藥，安得烈已經把冷水和毛巾弄來了。

&ldo;用毛巾敷著他的額頭，好了，接下去只要按時吃藥就會好。讓伯爵睡著吧，不過最好找人看著他，有任何事都請來找我。&rdo;

&ldo;任何事?您是說還會有其他問題，難道您不能一下子把他全看好麼?&rdo;

&ldo;先生。&rdo;好心的醫生解釋說，&ldo;這是我出於謹慎的一種善意的交代，請不要以為我是在敷衍您，任何一位病人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伯爵先生需要的是休息，但是請看護好他，在他額頭上灑點涼水，注意別讓他碰傷或是從床上摔下來。您需要注意的就是這些，他很快就會痊癒。&rdo;

醫生留下了藥就打算告辭，安得烈為他開門並送他出去，他交付了相應的出診費，回來的時候看到莫爾還在安斯艾爾的床邊。

&ldo;我去找僕人來替換您。&rdo;

&ldo;不，暫時不用。&rdo;莫爾在床邊用手撐著自己的頭說，&ldo;反正我沒有事情可幹。&rdo;

&ldo;那麼我去為您準備一份早餐。&rdo;

&ldo;我不餓。&rdo;

安斯艾爾的額頭開始出汗，他整個埋在被窩裡，莫爾一面擦著他的汗水一面說：&ldo;這事情看起來也不難，您出去吧，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會叫您的。&rdo;

&ldo;好吧，您隨時都可以叫我。&rdo;

&ldo;是的，隨時。&rdo;

安得烈看了他一眼，莫爾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嚴峻的問題似的。

這位先生想必是等著聽病人說胡話呢。

管家的嘴角上揚了一下，露出微笑。

安斯艾爾在迷糊中哼哼了幾下，莫爾立刻就把耳朵湊了過去。

伯爵都說了些什麼?安得烈只能到事後再去了解了。

當莫爾把耳朵湊到安斯艾爾嘴邊的時候，他聽到病人用乾枯而模糊的聲音喃喃地念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