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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勒割槽!這傢伙不是個甚麼清流御史言官!等看到施鳳來投向了袁弘勛一個讚許的眼色後,崇禎這才明瞭,這傢伙是個閹黨!
當然,不管是什麼黨,只要能替自己分憂的,肯定就是個好的,至於閹黨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現在的崇禎乾脆造反視而不見。
崇禎卻是繼續拿捏道:「可有愛卿有不同地意見?」
要不然怎麼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呢。若是崇禎順水推舟,直接把這事兒給定死,只怕別的朝臣想要反對,也得好好思量一番。
只是你崇禎皇帝既然已經有言在先不會因言見罪,如今又廣開納諫之門,那還有甚麼說的?幾個御史言官對視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兄弟們,上!
當下便有一個御史出班奏道:「啟奏陛下,臣以為不可。」
被打了臉了崇禎卻是臉色不變,只是淡淡地問道:「為何不可?」
那御史道:「啟奏陛下,蘇杭百姓,原居於江南,冒然遷入昌平德陵左近,恐生活習慣上難以適應,南方多食米,北方多食麵。此其一也。」
「其二,若是遷的富戶多了,則德陵物價必然飛漲,其餘百姓又該如何生息?若盡遷平民,則由南至北,不異於將之發配,一路行程,何止三千里之遙?」
「故而,臣以為不可。遷民伴帝陵,雖然全了陛下與先帝兄弟之誼,然則與百姓不便,實為擾民,臣請陛下三思。」
等到這個御史說完,其他幾個御史又是呼啦啦一片附議之聲,此時龍椅上的崇禎臉色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平靜不波,已經慢慢地開始變黑:「那愛卿可有教朕?可是要朕自食其言,失信於皇兄?」
這御史也是個膽子大的,反正崇禎已經許下了不因言見罪,當下便躬身道:「臣魯鈍,請陛下恕罪。」
崇禎的心中卻是臥槽了一聲。彼其娘之,就這麼著把鍋子乃給朕了?你說不能擾民,不能遷蘇杭百姓,卻不給朕個怎麼向皇兄交待的法子,這就完了?一聲魯鈍,後邊兒的破事兒就得朕自己想辦法了唄?
不得不說,演戲的最高境界便是演到自己都信,從昨天晚上就在一直自我催眠的崇禎已經快要相信天啟確實託過夢給他了,因此上,群臣看到的,就是崇禎的臉色由古井不變到烏雲蓋天再到陰沉如水。
不待崇禎發火,溫體仁便先出班道:「啟奏陛下,臣以為御史陳之吉所言有誤。」
崇禎直接冷哼一聲,說道:「講。」
溫體仁這才躬身道:「啟奏陛下,方才陳御史所言,聽上去確實在理。實際則不然。」
「若是盡遷平民百姓,其路途之遙遙,確實不異於將百姓發配至京城,然則盡遷富戶中京,則無此憂。」
崇禎卻是故意依著御史陳之吉的話頭道:「可是盡遷富戶,則昌平之地物價飛漲,百姓又當如何?」
溫體仁卻是胸有成竹地道:「啟奏陛下,陛下可還記得前番沒入皇莊的周國丈與前首輔大臣黃立極的田地?」
崇禎嗯了一聲,道:「朕自然記得,這些土地已經查不清楚到底從何而來,便是被他們欺壓的百姓也無人出首,只得沒入皇莊之中。」
溫體會再次行了一禮,這才道:「臣萬死,敢請陛下劃拔一些皇莊的土地,盡遷原本在德陵附近的百姓,甚至是昌平的百姓前往耕種。如此一來,則昌平百姓無憂,皇莊田地也不至於荒廢,此誠一舉兩得之舉。」
見溫體仁已經開了第一槍,施鳳來便緊隨其後:「啟奏陛下,微臣亦以為溫大人言之有理,遷民伴陵,前漢之時已有,非我朝之首創。先帝既然託夢於陛下,陛下便不可無視之,以免先帝不安。」
崇禎這才嗯了一聲,問道:「眾位愛卿可還有不同地意見麼?」
不待再有御